了笑,牽著容蕪走了過去。
“今日讓人做了你最愛吃的芙蓉棗糕和薏仁粥,嚐嚐看好不好吃。”
“…咦,你怎麼知道我愛吃這個?”秦甄眼中困惑更重。
墨凰像是被問住了,皺眉思索一會兒,有些窘迫低頭看她道:“我也不知,就是突然覺得你愛吃這個。”
秦甄臉龐紅暈更甚,看的墨凰一呆,耳根也紅了起來,趕緊別過臉走開道:“我去看看準備好了沒有…”
看著墨凰走了後,容蕪扯了扯秦甄的衣袖問道:“先生…你剛剛發什麼愣?”
秦甄輕輕拍了拍臉,小聲嘟囔道:“方才一出來見到墨凰先生一身白衣站在樹下的樣子,總覺得以前見過似的…哎呀呀,我這是怎麼了!好丟人啊…”說著不好意思扭頭躲進了屋裡,留下容蕪一人站在院子中揚起頭對著太陽,伸出手讓陽光從指縫裡透過來,被刺的眯起眼睛。
“你竟然把自己一部分的記憶留給了師父,秦先生好像也真的不記得你了呢,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嗎?…”
***
光陰數載,容蕪隨著墨凰在渝南小住了一段日子,接著又遊走了晉國的許多地方,足跡遍佈大江南北。墨凰本就無所束縛,跟他在一起,容蕪的眼界也逐漸被放開,看過了山河的壯闊、不同地域的不同民俗,才知曉這個世界有多麼大,她原來所見到的又是多麼渺小。
期間多次接到昌毅侯府的來信催她回京,但都被她丟在了一邊。
曾經她以為好好讀書就能夠改變這一世的命數,如今倒更願意跟著師父走過更多地方,若這輩子都能這麼度過,又該是多麼快活!
這一日是她十三歲的生辰,墨凰在她的要求下陪她登上了高山,同行的還有揹著箜篌的隨從們。墨凰雖喜愛遊歷,但排場卻從來都沒有因在外而有所收簡,帶著的隨從們不僅負責他的起居出行,更重要的作用便是隨時替他的揹著箜篌到任何地方——如今任務更重了,還要再揹著容蕪的一架。
師徒二人喝了點小酒,又擺好了箜篌,在山頂合奏了一曲《月下引》。
“又是一年初雪,也不知道蟾月能不能看到啊…”墨凰指尖輕撫過琴絃,發出叮咚清脆的一串樂音。
容蕪不由回想起庾蘭曾說過,她的大哥最喜歡下雪了。
“馬上年關了,今年你還不打算回去?”
“師父你是不是嫌棄我了?”
“……”墨凰無奈地搖搖頭,忽然想起來什麼,從懷中掏出一封信箋遞給她,“喏,你的府中又來信了,應該還是催你回去參加來年的女學入學試,去年你就不肯回去,若今年再…”
“好了師父…囉嗦!”容蕪嗔他一眼,撅起嘴奪過信箋拆開來看,越看臉色越難看。
“怎麼了?”
“孃親…孃親病了…”
“這個理由應該是第三次用了吧?”
“不一樣…”容蕪蹙起秀眉,貝齒咬著嫣紅的唇瓣,“這次的信是茂哥兒親手所寫,他從不會騙人的…”
“那你準備?…”
***
半個月後,一輛馬車緩緩駛入了閔京城內。
近三年未踏入這片土地,穿過市集的街道上還是這般繁華喧鬧,餐館樓內出入著各色客人,街邊的小攤上也擁擠著都是人。
“師父,我想吃桃酥。”
“停車。”馬車內傳來清潤的男聲,吸引了四周路人的注意,馬車就近在路邊停了下來。
“想吃哪一家的?”
“那一家!金祥樓…”
車簾被微微掀開一側,縫隙中,一截纖細皓腕輕探,指向了路邊最高的一座酒樓。周圍的人順著向馬車內看去,瞬間屏住了呼吸,目不轉睛地盯著動也不動,好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