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也不肯這樣拿筷子的。
“…那我來剝,你去吃。”
見容蕪放下筷子就打算去摸蝦,庾邵趕緊擺擺手擋住無奈道:“哎算了算了…你就別沾手了,自己吃吧。”
“……”容蕪鼓著臉默了默,然後用公筷忽然夾起一隻蝦,放進醬料盤裡滾啊滾浸啊浸吸足了汁,然後伸到了庾邵面前,“喏,張嘴!”
庾邵看在眼裡,眼角抽了抽,還是乖乖張開嘴,吃到後立刻露出誇張的表情叫道:“哇,好鹹好辣!夫人你這是謀害親夫嗎?!”
“…庾邵!”容蕪面飄緋雲,本來想斥責的聲音被他的表情一逗,也怎麼也氣不起來了,噗嗤一笑舉起醬料盤,“你再裝,再裝就把這一盤都喝下去!”
“夫人饒命,饒命啊…為夫還要留著命剝蝦呢!”
……
笑鬧著用完膳,兩人這才向姬洳所說的那個絲綢鋪子走過去,終於在西市找到了那個名叫“棲鳳齋”的兩層店面。
當時姬洳講到這個名字,還紅著臉解釋道蒙拓說她就是那偶落在他家鋪子的鳳凰,如今他想將這隻鳳凰留下來…
姬洳說的深情,但不知為何容蕪聽在耳裡竟覺得微微的怪異,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與庾邵對視一眼,容蕪走進了這家絲綢鋪子。裡面有三三兩兩的客人,見有人進來了,一中年的女子前來招呼道:“姑娘想看點什麼料子?昨日剛來了一批新的,正適合年輕的姑娘家。”
容蕪環顧了一圈四周,裝飾的倒也大方整潔,看起來生意也不錯,倒也算是過得富足人家。
“姑娘?”
“…嗯?我,我來找人。”
“找人?”
“嗯,我是受人之託,來見蒙拓。”
那女人怔了一下,上下打量著容蕪,因她還帶著頭笠並不能看清楚容貌,又向她身後看了看,遲疑道:“姑娘…可是一個人來的?”
容蕪不解,也向後看了一眼,見庾邵站的離她比較遠,好像也在看著什麼料子並不認識她一樣,她雖疑惑,但還是默默點了點頭。
看女子的神情像是鬆了口氣,轉瞬又換上了一副憂愁模樣,對她點點頭道:“阿拓病了…請姑娘稍等。”
進去不久後,一身高瘦長的青年跟在她身後走了出來。青年面目英俊,但卻顯得格外蒼白,看見容蕪後急走兩步想要抓住她的模樣,卻在跟前被一隻有力的手給攔住了。
青年一愣,與身後的女人對視一眼,不是單獨一人來的嗎?
“姑娘…這位是?”女子也沒想到,出聲問到。
“路人。”庾邵淡淡答到,推開青年的身子警告道,“小兄弟這般衝撞姑娘家,不合禮數吧?”
青年這才反應過來,面色急切道:“公子誤會了,在下並未想冒犯姑娘,只是太心切了!”說著又看向容蕪,“在下蒙拓,姑娘是…受何人所託?她,她可有說什麼?”
容蕪也一直在觀察著他,從他的神情中看不出異常,沉思了一下,還是從懷中取出了那封信遞了過去。
蒙拓接過來,迫不及待地拆開看了,看到最後眼眶都紅了,強忍著握緊了拳,起身朝著容蕪深深一揖道:“多謝姑娘大義,蒙拓與阿洳感激不盡…”
容蕪吃了一驚,也起身道:“公子不必如此。”
“姑娘…可是昌毅侯府四姑娘?阿洳跟我提過的,這裡沒有外人,姑娘若不舒服可將頭笠去掉。”
這話說的體貼,但當容蕪四下一看,見那三三兩兩的客人不知何時已經不在鋪子裡了,心裡不由一慌,看到庾邵還站在一邊後這才安心了些。
那中年女子為難地看著庾邵,他那渾身的氣勢往那裡一站,就讓人不敢上前趕人…
容蕪還沒開口,就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