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良久,墨凰像是得到了答案,停住了手,沙啞著聲音喃喃道。
……
虞錦城這邊雖不見劣勢,但耐不住刺客人多,經過組織前赴後繼的湧來,一時難解難分。就在這時,遠處忽然發生騷動,刺客們後面亂了陣腳。
有十幾人從後方圍潰過來,眾人正鬧不清是什麼人時,一個醒目的白衣公子在幾人的護衛下匆匆走近了屋內。
纖塵不染,清冷若蓮,分明感覺與這間屋子格格不入,卻還是出現在這裡了。
“怎樣,可有受傷?”姬晏擔憂地走到容蕪近前,俯下身子輕聲詢問。
“…你怎會在這裡?”容蕪有些難以置信。
“來祭拜,有護衛報這邊有動靜,就過來了。”姬晏簡短解釋幾句,細細打量後見容蕪並無礙,一路提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頂,安慰道,“沒事了,不用怕。”
有了靖寧侯府護衛的裡外聯合,外面的刺客終是被解決了,幾人怕生意外,不敢再此多逗留,匆匆下了山。直到來到有人跡的大路上,才終是鬆了口氣。容蕪此時才發現緊張的渾身痠痛。
庾鄺看了眼姬晏,見他眼睛只看向容蕪,並不關心其他的事,便上前對著太子晉一揖道:“太子殿下放心,此事既發生在我大周,庾鄺定會查清此事,給殿下一個交代。”
虞錦城奇怪地看了他一眼,敢在太子晉前開口道:“從刺客體貌上看,那些人並非周人,恐怕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倒擺大週一道,還需冷靜處理。”
“我自然知道那不是周人!他們…”
“好了!”庾鄺的氣惱被太子晉打斷,既然沒有人受傷,他也不是那麼焦急,擺擺手道,“此事回去再議。”
庾鄺臉色一沉,心裡暗道他已經清楚那些刺客的底細,找起證據來不比你們要快?
就在眾人準備上車上馬時,墨凰突然開了口,卻是對著虞錦城。
“你跟我過來一下。”
虞錦城一愣,指了指自己,確認道:“你叫我?”
墨凰沒有理會他,竟直像旁邊樹林中走了去。虞錦城對太子攤攤手,只得跟了過去。
往裡走了一段距離,確定外面說話聽不到了,墨凰這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從上倒下細細打量過他,眼神轉為複雜。虞錦城見狀也站住,與他對視許久,看到他眼神的變化,微微一怔,接著似是明白了什麼,嘆口氣,嘴唇勾出一個輕笑。
“你為何…會那套劍法?此乃元白師父的摯交所創,至今僅傳過庾邵。”
……
幾人在外面等了許久,正有些擔心時,從樹林中忽然傳出了空靈的箜篌聲。太子晉皺皺眉,嘀咕道:“墨凰這傢伙,怎麼這時候還有興致奏曲?…還非單獨給錦城聽又是什麼意思?”
樂音美妙,甚至引得一些路人都忍不住駐足傾聽。只有容蕪聽的漸漸認真,接著又露出一絲疑惑…這個聲音,不像是師父的…
樂音止,不多時,就見虞錦城一人走了出來,不見墨凰身影。
“他呢?”太子晉向裡面張望了下。
虞錦城無辜說到:“他說他現在不想見到我,讓我們趕緊走。”
“……”太子晉白了他一眼,心裡不屑不想見你還專門給你奏箜篌?
但他也非婆媽之人,見虞錦城這樣說了,他嘆了口氣,還是安排讓眾人上車的上車上馬的上馬。臨走前,又回頭望了眼樹林,他該是要直接離京了罷,下一次再見,又不知要到何時了。
……
樹林裡,墨凰靜靜坐在樹下,手抱著箜篌,卻沒有奏響它。
馬上,虞錦城面容朦朦朧朧,神情似笑非笑,細看嘴角卻又覺得他是在難過…
——“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