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姬晏此行的目的了。
敲了敲自己的頭,暗唾道榆木腦子!這麼明顯的事,怎麼之前就一直沒想到呢?
淨空師父擔心她鑽了牛角尖逞強,剛想再勸說幾句,第二堂功課便開始了。兩人急忙坐好,閉眸不再言語。
好不容易到了下早課時分,不等淨空師父再開口,容蕪已趕在眾人前鑽出了佛殿,跑的比兔子還快。
今日是杏春侯在外面,見容蕪飛快地跑出來,趕緊迎了上去:“小姐,可是出了什麼事?”
“無事…”容蕪搖搖頭,大步走在了前面。
杏春跟在後面,踟躕了一下,還是出聲道:“小姐,馮媽媽倒出了點事兒…”
“嗯?”容蕪猛地駐足。
“今兒個您出來上早課出來後,馮媽媽說要給小姐做面窩窩,就去大廚房取些新磨的玉米麵來,這面沉了些,在回來的路上扭了腰…”
“傷的重嗎?請師父來看過了嗎?”傷筋動骨一百天,更何況是馮媽媽這等上了年紀的人,一個不好還會留下病根來,輕忽不得。
“奴婢來接小姐前還不太能起的來床…”杏春說著眼睛都紅了,帶著哭腔道,“小姐,馮媽媽不會有事吧…”
自容蕪改變後,哪怕只有四歲,在杏春眼裡卻好似主心骨一般,慌張地讓她拿主意。
“別急,我們先回去看看馮媽媽的情況…”容蕪皺眉道,“東街的安世醫館有一味膏藥甚好用,什麼痛都能治。”
“哎?小姐,您怎麼知道有個安世醫館…還有那膏藥的啊?”
“呃…是聽大姐姐她們說起的。”容蕪一頓,隨便應付道。總不能說是上輩子馮媽媽就有腰痛的毛病,全靠那膏藥止痛的吧?
“唔…”
腳下不停,兩人快步回到了西廂房間,見馮媽媽正扶著桌子往外挪,一臉的吃痛模樣。
“奶孃!你這是做什麼?”容蕪急忙上去扶起她,讓她坐在凳子上。
馮媽媽忍著痛笑了笑道:“姑娘回來了啊,奶孃沒事,躺了一會兒好多了!”
“那也不能下地!你就老老實實待在床上,有什麼事讓杏春去做就好了。”
“杏春那丫頭做飯少,怕是會不合姑娘的胃口…”
“這有什麼關係的,總歸就咱們三人吃,那麼講究做什麼?”容蕪打斷他的話,決定道,“好了,奶孃你現在的任務就是躺著好好休息,其他事就不必操心了。”
容蕪態度堅決,親自在床邊守著,讓馮媽媽既感動又內疚,直覺自己身子不爭氣,沒能好好照顧姑娘反而拖了後腿。
杏春的手藝的確有些愁人,端上來時就一臉的尷尬,好在自家小姐沒說什麼,吃的一如往常。
用罷膳,容蕪讓馮媽媽繼續躺在床上休息,將杏春單獨叫了出去。
“小姐…奴婢會盡快練習廚藝的…”不好意思地扭捏道。
“不是這個。”
“哎?那小姐…”
“下午我要出寺一趟,你替我瞞住奶孃,就說我去佛堂了。”
“姑娘要出去做什麼?…”
“買藥。”容蕪道,“昨日正好聽負責採買的淨海師父說今日他要下山,我去請他帶我一程。”
“那請他幫我們買不就是了?姑娘何必…”
“說也說不清楚,買錯豈不麻煩?好了我會小心的,你別叫奶孃知道了,省的她又擔心。”
“是…那姑娘可要早些回來…”杏春苦著臉只得應下。
“嗯。”
***
容蕪尋到了惠濟大師的禪房,敲門進去後卻發現了還有別人在。
“阿蕪來了,坐下喝杯茶吧。”惠濟大師手中將沏好的茶遞到姬晏面前,微微笑著招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