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嬸子看了眼自家兄弟,一見大哥嘴角都是血,嚇得臉色都白了,也不說其他了,忙扶著胡堅對胡一鳴說:“你去把你小舅抱起來,小心點,別碰到他的腿了。”
“嗯!”麥一鳴重重應了一聲,走向胡凱。
村長出聲,“來幾個人幫他們,老陳家的,把你們家的牛車借用一下,送他們去鎮上。”
“誒,好的。”老陳家的立馬應下。
村裡幾位壯漢幫著把胡家兄弟弄上了牛車,麥家母子就連本來傷了躺在床上的麥大叔也出來了,一家急急的將胡家兄弟送到了鎮上。
言家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村長站在他家門前,猶豫了一下說:“胡家兄弟的醫藥費,你們最好有心理準備。”
淺淺眼神一凜,諷刺說:“他們上門來欺負我們,怎麼還不許我們自衛嗎?如今他們受傷了,還要我們出醫藥費,難道他們對我們的辱罵就不算傷害嗎?難道你不知道心理的傷比身上的傷更難癒合。”
村長臉一落,有些煩心的說:“夠了,小小年紀怎麼這麼胡攪蠻纏。”
吵得他腦袋都疼了。
這哪家打架不是這樣,最後不都要賠醫藥費的。
這都是鄰居,哪有像淺淺這樣,下了黑手,要打得人殘廢。
大郎不自在的笑了笑,對村長說:“我家妹子也是心裡急,她也是太疼小妹了,之前麥嬸子罵我和大妹時,大妹都忍著沒說話,但是麥嬸子敗了我和大妹的名聲,又敗我家小妹的名聲,你也知道我們家小妹出落得好,一家人就想著她能嫁得好一些,這也不怪我大妹。”
村長目光暖了一些,也知道麥嬸子做的事情不站理。
“算了,這事等晚點再說,你們心裡要擰清一些,胡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到時候鬧起來,就是兩個村子的事了。”
言永福僵著臉皮說:“嗯!多謝村長。”
村長長嘆一聲,離開了言家。
言家一時陷入了死寂。
真真最先跪了下來,梨花帶淚的說道:“都怪我,要是我不出屋,也不會被麥嬸子糟蹋,姐也不會為了維護我而動手打人。”
大郎也跟緊跟著跪在真真身邊,陰沉著臉說:“不,是我的錯,我在場卻保護不了兩個妹妹,讓她們被人這樣欺辱。”
言家兩口對視了一眼,目光都落在淺淺的身上。
她淡然而立,面無表情,根本沒人知道她在想什麼。
雖然說淺淺下的手太黑了,但是言家也沒人說她什麼,畢竟他們心中的怒火還未散,若是殺人不犯法,他們都想直接殺了麥大嬸這口賤的老貨。
言家夫妻對視一眼,同聲嘆息。
“我們還是先湊些銀子出來吧!孩子他娘,家裡……”
言永福佝僂著背脊,雙肩上像壓了一座大山似的,話也沒有說完。
☆、006、衙役抓人
言家的銀子雖然是姜氏在管,但言永福心裡也是有數的,言家哪裡有什麼銀子。
胡家兄弟這傷勢,怕是要用二三兩銀子不止,甚至還要更多一些。
可是言家別說幾兩銀子,就是幾百文也是極難湊出來的。
姜氏背過身子,默默的拭淚。
一屋子索繞著低沉的氣氛,就連淺淺都覺得壓抑。
她扭身就要出去,大郎一下叫住她。
“大妹,你去哪裡?”
淺淺抿了下唇,說:“禍是我闖的,我自然會解決,你們不用擔心,不會連累到你們的。”
“你說什麼胡話!”言永福一下就跳了起來,粗喘著氣瞪著淺淺。
姜氏眼眶微紅的瞪著淺淺,“你解決?你怎麼解決?你一個姑娘家就不要出去鬧了,有什麼事你爹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