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遙控器,還有什麼讓賊能看中?茶几上的一個水晶果盤?那裡頭養著一盤子白蘭花。他們該不會看中她的盤子,把花扔一地吧。
剛想著那水晶盤子裡的白蘭花,就聞到有白蘭花的香氣,而腳步聲也進了臥室,對準她藏身的地方就過來了。念萁拿起那盒乾燥劑,就等著對方一拉開櫃門就迎頭撒去,忽然聽見外頭的人說話,那人說:“姐,你穿我的T恤還是穿念萁的襯衫?”
念萁聽了這話,一口氣一鬆,一頭就撞在櫃門上。外頭的馬驍倒是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拉開櫃門,念萁就歪著囫圇倒了出去。
馬驍一看是念萁,又是好氣又是無奈,上前扶起她,問:“你躲在這裡面幹什麼?”
念萁揉著膝蓋說:“我以為進賊了,就躲了起來。”一看一地的乾燥劑小顆粒,粉藍粉紅的,滾得衣櫃前面都是,她不好意思地問:“你怎麼這個時候回來了?”
馬驍沒事人兒一樣地說:“我陪我姐來坐坐,認個門。她非要見你,等不及我們另外約時間了。你撞痛了沒有?來來來,別踩著,當心踩滑了摔跤。”就那麼原地站著不動,伸長胳膊把念萁抱起來,回手放在床上。“姐你也別動,我把這些掃了。都是些什麼呀?”搖著頭出去了,口氣親暱得好像昨夜兩人沒有吵過架鬧過彆扭,好像兩人是一對恩愛的新婚小夫妻。
念萁漲紅了臉坐在床沿上,抬頭看著馬驍的姐姐。她在照片上見過這位姐姐,看著就是個大方和氣的人,長圓臉,大眼睛,面容和馬驍有七分像,因保養得好,看上去和馬驍差不多年紀,這時正用有趣的眼神打量著自己,臉上帶著笑容。念萁只得回以一笑。細想馬驍對姐姐說話的口氣,擺明了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倆的關係緊張。她記得馬驍在飛機上說的話,兩個人的事就是兩個人的事,沒必要讓外人知道。雖然家人不算外人,但不該說的,就是不該說。她站起來,赤腳走過去和馬驍姐姐握手,“琰姐,對不起,昨天我臨時有事沒趕回來。你衣服溼了?不嫌棄就穿我的吧,我有一件襯衫和你這件很像,我拿你給換?”
馬驍的姐姐馬琰身上一件白絲襯衫溼了一片,用手朝外拉著,不讓溼衣貼在身上,笑嘻嘻地說:“是我多手多腳,看茶几上那個白花花好香,就動了一下,把花盆裡的水潑到了身上。你叫念萁是吧?名字真好聽。呀,你這麼苗條,你的衣服我哪裡穿得下?我的腰身有二尺二呢。”
馬驍拿了手提吸塵器進來,插上插頭嗚嗚地吸著地上的乾燥劑,一邊大聲說話,“姐,你別看念萁瘦,她是直上直下,沒有腰身,胸部有多大,腰就有多粗,我摸上去,都找不到腰在哪裡。”
“胡說八道,哪有這樣說自己老婆的?依我的眼光看,念萁的腰只有一尺八。”馬琰笑罵。
念萁只好笑笑不說話,他要在人前扮恩愛,她當然會配合。馬驍吸完地,站起身用警告的眼神看著她。背對著馬琰,他可以放下笑面具。念萁也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在婚姻裡是怎樣的一敗塗地,笑一下說:“那是找不到誰的腰呢?”
馬驍大笑著拔下吸塵器插頭,那笑聲裡有太多故意,空落落地在房間裡迴盪,聽得念萁難受。不但是她,馬驍也在這個婚姻裡不自在吧?卻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甘苦不必向外人道。
念萁從衣櫃的衣架上取下一件白絲襯衫,遞給馬琰,“琰姐,你穿這件吧。馬驍,我們出去讓姐姐換衣服。”拉了馬驍往外走。
馬驍說:“咦,你怎麼赤著腳?”彎腰拾起她脫在床邊的拖鞋,替她穿上,又拉著她的手出去,隨手還關上了房門。
到了客廳裡,馬驍的臉就冷了下來,把她扔進沙發裡,吸塵器也扔一邊,放低聲音問:“你怎麼會在家?是不是又生病了?早上打電話給你,為什麼摔我的電話?”
念萁紅了臉不回答。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