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遜結結巴巴的說道:“荒唐事。。。。。越來越少,萬事順當,公平公正。”
盤蜒哈哈一笑,朝朱遜豎起大拇指,又拍拍盤秀,說道:“兩位速速出場,外頭那些大仙都亟不可待了。”
朱遜哭笑不得,只得謙恭有禮,點頭哈腰的跟在盤秀後頭,兩人到了擂臺,觀者大聲鬨笑,而眾弟子不得外出,在洞裡只聽得心癢難搔,不住猜測。
盤蜒走向索酒,傳聲問道:“徒兒,你在鴻源之中見到了什麼?”
索酒心想:“我若說出此事,按照門規,必死無疑。可。。。可師父問我,我豈能不答?我這條命是師父給的,死又何妨?”於是以極低的聲音對盤蜒說了。
盤蜒沉吟片刻,答道:“景徹巫仙以魔神法磨練於你,故而鴻源之中,你早已留名,但那並非萬鬼記號,你不必擔心。”
索酒喜道:“真的?師父。。。。不會殺我?”
盤蜒道:“傻孩子,我豈會傷你?但此事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了。”
索酒又問道:“可上回我。。。。入門時,並未見到這字樣啊?”
盤蜒眉頭一揚,露出微笑,他道:“這字樣今後會越變越大,時間越來越短,你再斬手斬腳時,動作要加倍迅速。”
索酒想起今後難處,憂心忡忡,盤蜒又探了探他脈搏心跳,知他傷勢無礙,這才離去。
等盤蜒一走,蘇修陽跑了過來,嚷道:“盤蜒大仙,果然是一代名師,對徒兒愛護周到,無微不至。哼哼,越是窩囊,他越是上心。”
江苑怒道:“咱們怎地得罪你了?你這嘴賤到骨子裡去了吧!”
蘇修陽嚷道:“誰人徇私舞弊,處事不公,我看不過眼,替大夥兒說些公道話罷了。”
忽聽洞外一聲狗叫,一聲人呼,撲通撲通,有人滾下擂臺。
盤蜒朗聲說道:“盤秀技高一籌,恭喜登入遊江。”
………………………………
五 蠅頭小利不入眼
洞中眾人都想:“若敗在此犬嘴下,一輩子抬不起頭來。”霎時無不顫慄。蘇修陽又冷笑道:“瞧你們這點出息,我倒要瞧瞧此犬有何能耐。”他經菩提老仙指點,身負多門奇功,心高氣傲,莫說這些涉水弟子,便是遊江、渡舟門人,他也不放在心上。
一考官走來,說道:“神藏派索酒,法劍派蘇修陽,你二人出場比試。”
蘇修陽求之不得,神色喜悅,朝索酒斜眼一瞥,搶先出去。江苑俏臉變色,握住索酒手腕道:“無論輸贏,你都莫要放在心上。”
索酒心中感激,酒意上湧,頓時萬事不擾。
他隨考官走過山道,臨至擂臺,見四面圍觀者眾多,毫不介懷,反而豁出去了。盤蜒也不偏袒,只點頭示意兩人開打。
蘇修陽心道:“在你師父面前,將你痛揍一番,我師父便顏面有光。”說罷擺出架勢,說道:“索酒師弟,你先進招。”
索酒道:“師兄不必多禮。”取出巫仙木杖,點向蘇修陽大橫穴。蘇修陽見他這一手來勢迅猛,笑道:“你還得再快一些才好。”突然一動,非但避開此招,繞至索酒背後,一掌劈向他風門,果然比索酒快了數倍。
索酒急忙回頭,木杖將要點出,但忽然眼前一片慘景,他心頭苦澀,知道是他殺死母親時的情形,但那身影逐漸變幻,化作當前的敵手。他這一杖遞不出去,被蘇修陽變招點中咽喉,悶哼一聲,急急逃開。
蘇修陽這一招“一雁指法”,已是威力極大,若使出全力,連硬木也可戳洞留孔,此刻雖只使了七成力道,卻料定足令索酒喘不上氣,當場暈厥。誰知一擊得手,索酒竟仍奔走如飛。他暗自心驚,想:“莫非我點得偏了?不,我留力太過,這才傷他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