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問天無奈,又出門找吉雅,見吉雅立於園中,仰頭賞花,心思難以捉摸,陽問天戰戰兢兢,走上前去,柔聲道:“吉雅,這些時日,累你擔驚受怕了。”
吉雅笑道:“你人沒回來,反送回這麼個千嬌百媚的女子,問天,你當真是英雄救美的好手,俠骨柔情的高人。”
陽問天慚愧至極,道:“千錯萬錯,都是我。。。我的不對。”
吉雅道:“你有何不對?大丈夫妻妾成群,王公家三宮六院,我自幼見的多了。你放心,我不會怪你。你殺了那為虎作倀的於凡,我已派人將此事散佈出去,不久之後,你必名聲大噪。”
陽問天想起於凡,心下難過,但不敢多想,握住她的手,道:“我就只有你與羊兒,其餘再不多貪。”
吉雅冷笑道:“我如何敢與她相提並論?她美麗過人,不似凡物,倒像是妖精,我相貌平平,比她可差得遠了。她生平名聲極佳,聽說江湖上情人無數,從不缺公子相伴,我除你之外,更不曾與別的男人握過手。”
陽問天本極為歉疚,但聽她出言不遜,侮辱秋羊,登時不快,強忍著一言不發。
吉雅道:“我這人心胸開闊,不會與一妖女慪氣,不然豈會救她?早將她一劍殺了。陽問天,我知道你心中誰輕誰重,你一見她模樣,便再沒瞧我一眼,只是她不理你,你才不情不願的出來找我,是麼?”
陽問天道:“不是,羊兒傷重,我才多關心她。我對你倆皆一片痴心,並無輕重之分。”
吉雅嘆道:“原來並無輕重之分,我聽吳奇叔叔說,你中了這秋羊迷魂法術,險些被騙,要殺我師兄,爾後清醒過來,非但不恨她,反而仍愛她如初。而我呢?我何嘗對你稍有歹意?我對你還不夠掏心掏肺?如今卻只能與她平起平坐,不分高低?”
陽問天與她重逢,本滿腔歡喜,誰知她一上來便冷言冷語,喋喋不休,他沉積多日的怒氣,登時發作開來,道:“你。。。。。你不過想借我當中原之主、如木偶般操縱罷了!這也叫毫無歹意?”
吉雅身子一晃,眼神苦楚,臉色慘白,道:“原來。。。。原來如此,原來我一直是這般心思。”
陽問天話一出口,便追悔莫及,正想道歉,吉雅神情冰冷,彷彿遙不可及,朝他點一點頭,當即走遠,陽問天一時想不出該如何啟齒,愣愣站在原地,目睹吉雅走入對面廂房之中,關上了門。
他呆立一會兒,回到秋羊屋內,卻聽秋羊低呼一聲,飛快跳上床去。陽問天哭笑不得,道:“羊兒,你若身子好了,便莫要惹大夥兒擔心,成麼?”
秋羊被他拆穿,神色可憐,道:“人家也不想騙人,只害怕吉雅妹妹發脾氣呢。”
陽問天抱了抱她,道:“雅兒她嘴硬心軟,你不必擔心。”
秋羊兒“嗯”了一聲,靠在陽問天身上,陽問天累了多日,身心疲倦,鼻中聞秋羊兒身上香氣,眼皮沉重。
只聽秋羊兒道:“你對吉雅妹妹說的話,我都聽到啦,你為何要對她撒氣?她也很愛你,絕非貪圖你什麼。”
陽問天道:“我一時氣話罷了,她眼下正在氣頭上,道歉無用,稍後待她平靜,我再去請罪。。。。”
忽然間,屋外馬蹄聲響,漸漸遠去,緊接著,盤蜒推門而入,喝道:“問天,吉雅走了!”
陽問天大驚失色,一躍而起,秋羊喊道:“你愣著做什麼?還不快去追她?”
陽問天這才醒悟,施展輕功,風火般狂奔出庵,全力搬運真氣,霎時耳清目明,感應到吉雅已在遠處。她那馬兒極為神駿,轉眼十丈,且奪路而逃,竟挑險路。
他念及吉雅好處,心疼萬分,不顧一切追了過去,不久後,見吉雅發了瘋般揚鞭催馬,那馬兒跳過灌木,避讓樹枝,時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