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是和魔尊聞春湘那一戰留下的陰影,至今還在他腦海裡揮之不去吧。有一次,我不小心靠近了爺爺,幾乎被爺爺掐死,從那以後,爺爺對我便越發的寵了起來,什麼好東西都是我的。”餘桐說起往事,臉上帶了少許的愉悅,隨即,這抹愉悅很快被憎恨所替代,“我資質並不好,所以那些東西我也用不著,大多我都給了我的父母。有一天,我閒的無聊,拿了隱匿身形的腰帶,打算去探聽一下秘密,嚇嚇人,然後我就聽見了我的父母在背後商量著,要如何才能除去我?”
“哈哈哈哈,究極原因,不過是他們覺得我是個廢物,偏偏得了爺爺的寵愛。他們認為爺爺是和聞春湘一戰後唯一活下來的人,身上肯定帶著不少寶物,可是他們卻一點都沒有見到,認為爺爺都給了我。所以就商量著如何要不動聲色的廢了我,或者再生一個小孩分我的寵,這樣一來,那些寶貝自然便是他們的了。”餘桐哈哈大笑,“修士修士,難怪他們修得成元嬰我卻修不成!我若是有他們那麼狠心,自然不會還停留在這個修為了。”
“我那時終究年紀不大,不知道為了一件法寶可以讓道侶反目,父子成仇,不小心暴露了痕跡。他們扔出了一把追蹤的寶劍,我不管逃的多快都不能甩掉它,直到我慌不擇路的跑到了大師兄練劍的地方。”餘桐露出一個幾乎稱得上是溫柔的表情來,“是大師兄斬斷了飛劍,並且在父母面前替我圓謊。他跟我說,修士能夠相信的人只有自己,我這樣的情況很常見,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越來越喜歡大師兄,可是大師兄誰都不喜歡。”餘桐長嘆了一口氣,“我聽說謝道友和大師兄乃是君子之交,所以便上門來拜訪一二。還請謝道友不要嫌棄我麻煩才好。”
“道友多慮了。”謝徵鴻依舊還是之前的表情,“貧僧和厲道友不過是普通朋友,對他的瞭解還比不上歸元宗的諸位弟子。”
“原來是這樣。”餘桐挑了挑眉,“既然如此,我以後便常來拜訪道友好了。”
謝徵鴻沒有回答,算是預設了。
餘桐離開之後,聞春湘便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和尚,或許是你看上去太過老實了一點。”聞春湘作勢嘆了嘆氣,“你覺得餘桐說的話是真真的假的?”
“大約都是真的罷。”謝徵鴻回答道,“只是他對此的態度有些不一樣而已。”
或許他是真的被父母討厭追殺被歷和光救了,但他絕對不會因此而感到沮喪。他在歸元宗裡呆了這麼久,囂張跋扈的名聲也是他自己作下的。對於一個剛剛見面的修士就說出這麼多的“肺腑之言”也著實不像他的風格。
謝徵鴻身份不低,如今因為華嚴宗佛誕日請帖的事情更是受到了各方關注,餘桐就算一開始想要對謝徵鴻做些什麼也得顧忌一下自己夠不夠格。於是,便轉而打起了煽情牌。
只不過,謝徵鴻並非普通佛修,對於世人都抱著一股慈悲心理,對於餘桐的這些話,他雖然信了,但也只是信了而已,其他再多的就沒有了。
“不過他說他父母想要得到他爺爺的寶貝,這句話倒是值得考慮一二。”聞春湘見謝徵鴻半點沒有感觸的樣子,心裡不禁為魔道修士點根蠟燭。這和尚油鹽不進,看著好欺負實際還不知道怎麼黑呢,日後若是自己被同道們知道是自己造成的,恐怕又得走上被追殺的道路了。
不過想想,這樣似乎也挺有趣的。
“餘玉是餘藥唯一的女兒,她的道侶又是餘藥唯一的徒弟,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必定不是凡物。”聞春湘想了想說道,“捆仙繩是用來綁住我的,那麼自然也會有解開的東西。只不過大世界的人都以為我死了,我真身所在的地方又是一個隱蔽性極強的大陣,這捆仙繩也不是什麼隨處可見的法器,大世界之人必定想要將它找回來。那麼餘藥手裡的寶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