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石城出現在水生面前。
自從飛入白霧之後,水生已經能夠察覺到若有若無的淡淡靈氣,到了此處,靈氣則更為濃郁,前面的石城之中,靈氣之濃郁已經和玉鼎山外谷差相彷彿。
男子在石城門中停下遁光,衝著水生微微一笑,示意水生進入石城。
此處石城中的街道遠遠比海邊的那處街道要整潔不少,石城內外,禁制靈光閃爍,來往的也都是修士,偶爾有幾名凡人經過,這些凡人身上也都佩帶著一些靈氣盎然的靈物。
城中的大部分修士都是一些煉氣期的存在,或三五成群,或獨身一人,悠閒地走來逛去,看到水生二人經過,一個個恭恭敬敬地避讓開來。
看樣子,這裡是一間比較大的坊市。
黃袍男子似乎對坊市相當熟悉,帶著水生七扭八拐地在城中接連穿過十幾條街道,來到一間高大的閣樓面前,停了下來。
此間閣樓高有三層,整幢閣樓都是用青一色的灰色山石徹就,這些長有三尺高有一尺的灰色石塊,每一塊上面都雕琢著精美古樸的花紋,隱隱有禁制靈光從石縫中滲出,和周圍那些低矮的石屋比起來,頗有點鶴立雞群的味道。
閣樓牌匾之上,寫著三個閃爍著靈光的金色大字,水生看來看去,卻看不出那三個字跡寫的是什麼。
不時有修士從閣樓中走進走出,黃袍男子衝著水生微微一笑,做了個請的動作,隨後,大步向閣樓中走去,水生緊隨其後。
閣樓一層面積不小,擺著八張一丈多長的青玉案,每一張玉案之後皆有一名待者打扮的白衣女子,十幾名修士圍在其中的幾張玉案之前,正在認真挑選著玉案之上展示的各類法器、靈物,和這些白衣待女做著交流。
卻也有三張玉案之前空無一人,玉案之後的白衣女子百無聊賴地對著面前玉案之上擺放的法器靈物發呆。
看到黃袍男子和水生二人一前一後步入大殿,一眾待女頓時站得筆直筆直,一個個精神抖擻,其中有幾名女子望向黃袍男子的目光中,有些敬畏,又有些親呢,似乎黃袍男子和這些待女相當熟識的樣子。
黃袍男子衝著幾名待女點點頭,淡淡一笑,徑直帶著水生向大殿中的一處木梯走去。
二樓之中,樓梯左側是一間被屏風隔開的雅靜廳室,右側則擺著三張玉案,玉案上展示的法寶、靈物被一個個淡淡的半透明光罩罩在其內。
廳室之中,應著樓梯的地方,一張玉桌前,一名三十出頭的綠衫少婦一邊獨坐品茗,一邊懶散地翻看著幾塊發黃的玉簡,看到黃袍男子走了上來,雙目一亮,臉上露出一絲淺淺的笑容,站起身來,柔聲打了個招呼,隨後把目光望向男子身後的水生。
此女長得不算多美,看上去卻是溫婉可人,話語也是輕柔動聽,得體地招呼水生二人在面前坐下,隨後靈巧地沏上一杯香茗,放在水生面前。
神識掃過,此女竟然是一名金丹後期巔峰的修士,似乎離著假嬰境界已不遠。
一股淡淡的香味瀰漫開來,水生望著杯中碧綠色的茶水,心中突然有種安寧的感覺,幾十年來,似乎還從未享受過這種滋味。
黃袍男子和綠衫女子一邊品茗,一邊你一言我一語地低聲交談起來,綠衫女子仔細打量了水生幾眼,淡淡一笑,站起身來,衝著水生點了點頭,隨後向三樓走去。
黃袍男子生怕水生有什麼誤會,慌忙伸手給水生的玉杯之中續上茶水。
不多時,綠衫女子從三樓走了下來,手中多了一隻二尺多長的玉匣,在二人面前坐定,隨手開啟玉匣。
玉匣之中,放著一塊雪白的玉簡和一卷淡黃色的獸皮長卷,玉簡長約一尺,寬約四寸,刻著許多蠅頭小字,一層淡淡的白光把整張玉簡完全罩在其內,一個個蝌蚪般的小字如同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