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長的玉案之上,放置著一顆碩大的晶球,晶球的幾個方向不斷地對映出各種各樣的景物,不過,有兩個畫面出現的次數卻是格外多。
其中的一個畫面,乃是人頭攢動的集市街道,一條條寬闊的青石街道星羅棋佈,街道之上奇花異草遍植,行人衣衫華美,意態悠閒。
而一條行人最多最為繁華的街道,出現在畫面中的次數也最多,這條街道之上,一座三層高的白玉閣樓之中隱隱有一團血光閃爍不定,這血光忽兒濃烈,忽兒淡薄。
仔細看去,就會發現,閣樓四周的隱秘之處,有幾名修士看似在街道上轉悠,實則不斷把目光望向那座白玉閣樓,彷彿是在對其進行著監視。
晶球另一個方向的畫面中,乃是一片蒼茫的冰天雪地,無邊無際,一座座白雪皚皚的山峰,或巍峨,或靈秀,或險峻,一群群形態各異的妖獸,打鬧嬉戲甚至是廝殺爭鬥。
其中的一座萬丈雪峰之上,有著一座金牆碧瓦的宮殿,宮殿之外,雪峰四周,禁制靈光閃爍,而一名衣衫飄飄相貌秀美的白衣女子,彷彿冰雪精靈一般在雪峰四周飛舞翩翩,纖纖玉手揮動之間,一杆杆陣旗從手中飛出,似乎是在佈設著一座玄妙的法陣。
金牆碧瓦的宮殿之中,也有一團淡淡的血光閃爍不定,不過,隨著白衣女子手中祭出的陣旗越來越多,那團血光卻是越來越淡,眼看著就要徹底消散。
“壞了,早知道木皇鼎在這小輩手中,方才就不該試圖用天道秘術來擊潰他身上那件能夠阻攔占卜的寶物,他現在肯定已經躲進了木皇鼎之中,而這座宮殿顯然也是一件空間寶物,再加上有大陣防禦,那些前往極北之地的小輩恐怕是難以準確找到他的位置。”
看清晶球之中的影像,鏡心的神色頓時難看了起來。
隨後,扭頭望向了血煞老祖,又說道:“血煞兄這十絕破魂陣能不能隔著木皇鼎一舉擊潰他的三魂七魄?”
血煞老祖的神色同樣難看了幾分,猶豫了片刻,卻是搖搖頭說道:“老夫沒有絕對的把握,因為天哭老弟提供的這具金身傀儡,神魂乃是他人的神魂,被這真武小輩用‘控神術’煉製而成,並不是這小輩從自身神魂之中直接分裂,十絕碎魂陣的效果自然是大打折扣,否則的話,即使他用兩件空間仙寶抵擋,老夫也有幾分把握一舉擊潰他的神魂!”
說話之間,晶球之中的影像再變,雪峰之巔的宮殿之中,淡淡的血光竟然全部潰散消失,那名正在佈設法陣的白衣女子身影消失不見,而一個五顏六色的禁制光罩飛快地把山巔之上的整個真武殿全部罩在了正中。
看到這一幕,血煞老祖和鏡心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望向了天哭老祖。
“我也沒想到區區的木皇鼎會起到如此大的作用,這小輩的反應也太過敏捷了吧?”
天哭老祖面色陣青陣紅,雙手一攤,苦笑著說道。
“這小子若是能夠保住神魂無恙,僅憑我真魔殿的那些小輩出手,人數再多恐怕也難以得手,我等三人是不能閒著了!”
三人都是修煉了數百萬年的老妖怪,都知道此時不是相互責怪的時候,鏡心臉上的神情第一個恢復了正常,緩緩說道。
第八卷第七十四章魔嬰遇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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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心賢弟說得沒錯,這小輩狡詐如狐,心狠手辣,僅僅一具分身都是刁滑之極,雕柒烈、幽夜、夢玄機三人合力一處還被他逃脫,前往煌天城的人手雖說不少,卻也不一定真能捉到他,這樣吧,兩位在此坐鎮,我親自去把他這具分身擒來,有了他這具分身,還怕血煞兄的十絕破魂陣無用嗎?”
天哭老祖說罷,目中兇光一閃,霍地一下站起身來。
看到天哭老祖主動請纓,鏡心神色頓時和緩了不少,點頭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