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手裡均拿著一支奇怪的木杖:“蘅炔,你這個叛徒果然還沒死。”
蘅炔大驚,刺耳的聲音響起:“宗主之位本來就屬於我的,你們才是叛徒。”
“廢話少說,你要麼就自盡要麼就讓我們來解決你。”其中一人用木杖指著蘅炔。
蘅炔口中唸唸有詞,手中的木杖震動起來。
“動手。”四人手中的木杖速速逼向蘅炔,四對一,展開了一場武功和異術攻勢的打鬥。
不一會兒,蘅炔就不敵,其中一人把蘅炔的斗笠打落,蘅炔的臉完全展現出來,整張臉沒有一寸面板是光滑的,佈滿深深燒傷的疤痕,一直延伸都脖子。
蘅炔驚慌失措,立刻用廣大的衣袖遮住臉,這張臉是他的惡夢,他連照鏡子都不敢。
趁此,四人口中唸唸有詞,四把木杖擊向蘅炔,蘅炔手中的木杖驀地起火,
“不!”蘅炔大叫一聲,倒在地上,滿眼不甘地看著自己手中的木杖焚燒,詭異的火焰極速地把木杖燃燒成灰燼。
四人見此,相視了一眼,杖在,人在;杖亡,人亡。
“把、把我的屍首、帶回漠北……”蘅炔哀求道,吐了幾口鮮血就沒有氣息了。
四人點了點頭,抬起了蘅炔的屍體,飄然而去。
“主子,屬下來遲。”花影和雪影來到易水寒身邊。
“不算遲。”
易水寒繃緊的神經終於放鬆下來,忽然把藍之秋擁進懷裡:“父親。”
藍之秋一笑,輕輕地撫了撫易水寒背:“寒兒不要害怕,沒事了。”
不一會兒,水漣的人已經全部被截殺,剛才變節的大臣被殺或被擒,騎兵把水漣和聶封團團包圍。
葉採珠來到水洛面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參見陛下,末將來遲,請陛下恕罪。”
“不遲,幸虧葉將軍及時趕到。”水洛已經恢復了一貫的沉穩之色。
水漣已經處於痴狂狀態,不停地自言自語:“不,不,不可能,我是天水國的女皇,我還要一統天下……”
聶封魂驚未定,敗了?聶家百年榮譽就毀在她手上?上百條人命因為她而死?
“三妹,聶將軍,你二人可知罪?”水洛看著二人嚴聲道。
聶封滿目悲愴,忽然跪下:“臣知罪,求陛下放過臣家中的人,他們並不知情,臣願意以死謝罪,來生定忠心不二再報答陛下。”
語畢,聶封提起追隨她多年的寶劍自刎,鮮血揮灑,倒在地上兩眼一閉,已經斷氣了。
水漣見此,精神瞬間崩潰了,不停地搖著聶封的屍體:“姨母,姨母,你做什麼?你還要幫我奪皇位,打天下,你起來,起來……”
☆、紅色婚禮14
一場巨大的叛變就此塵埃落定,此刻,相王府一片混亂,死傷無數,遍地屍體。
水洛發現少了一個人,於是問道:“八妹呢?”
“二、二姐,我、我在這裡,我、我對二姐你忠心不二的。”水霧從桌子下面鑽出來,顫顫巍巍地說道。
一點皇女的形象都沒有,竟然躲進桌子下面,成何體統,若是水漣叛變成功,那麼水霧說這番話的物件是不是就成了水漣。
水洛皺了皺眉,但也沒說什麼。
危機解除後,有人喜有人憂,喜的是活著真好,憂的是這場盛大的婚宴成了修羅殺場。
千雪有些傻眼,砸了砸舌:“紫色婚禮成了紅色婚禮,空前絕後啊。”
不說還好,被莫凝燻聽見了,他的臉色又陰沉了幾分,遲不叛變早不叛變,偏偏在這個時刻!
無殤倒是幾分幸災樂禍,婚禮不成了,莫凝燻一定氣得不輕,說不定他比莫凝燻更早和水寒舉行婚禮。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