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浩也是給力,到達合河後僅用半天時間就從那群商戶嘴中敲出了他們的密謀,還得到了遼朝細作的居住地址。
之後便開始大搜捕,次日辰時一刻左右將最後一名潛逃的細作緝捕歸案,連帶著商戶簽字畫押的罪證一同返回嵐州。
如今人證物證俱在,劉馳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咯。
在李道貴出門前,劉望雲,這位名義上還是其妻但已經與和離無甚區別的女子難得一見的出現在他眼前。
“李郎,我父親好歹也是你的岳父,平日是人對你多有冷漠,可你的官位,你富有的生活都是他給的,你難道真的一點情面都不願意給嗎?”
“你說的都對,是我李道貴財迷心竅,攀了劉家高枝。你放心吧,等解決此案,我會主動向官家請辭致仕的,官位、財產,我都不要了,絕對不會虧欠劉家一點東西。”
講完這套“不近人情”的回答,任憑劉望雲如何呼喊,李道貴再不回頭,堅定的往府外踏步走去……
“大人。”兵馬督監向晚來的李道貴問候。
望著被重重包圍的劉宅,李道貴神色未有多少漣漪,宅子建造的貴而重,然而裡面住著的不是土地公,而是黑心狼。
“有人出去過嗎?”
兵馬督監肯定搖頭。“按照大人的吩咐,甭管是出門買菜的婢女,還是拜訪劉馳的外人,卑職都沒有讓其進出。”
“好,事不宜遲,動手抓人!”
“是!”
兵馬督監大手一揮,百餘名廂軍轉眼跑到大門前,將木門直接撞開衝了進去,所見之人不分大小,不分男女,通通看住不許走動。
暢通無阻的來到正堂,十幾名廂軍圍著入口,劉馳赫然站在裡面。
直到李道貴過來後,劉馳方才開腔:“李道貴,你就非要置老夫於死地不可嗎?!”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不是我要你死,是你自己把自己逼入死境了。”
“理由呢?你有什麼理由抓我?”
早有準備的李貴道將一打罪證亮了出來。“這是遼國細作、合河七家商戶的口供證詞,他們都說你有叛國投遼的意思。”
“哼,一群蠢貨,天天說著好聽的屁話,一到關鍵時刻便本相畢露!”
對於商戶的反應,劉馳甚是氣惱,然而他還是不打算束手就擒。“老夫從未見過什麼細作,對於你所說的事情老夫一概不知。”
“死到臨頭還嘴硬 這些人如今都在大牢裡,本官這就帶你去當面對質!”
言出法隨,兩個廂軍士兵快速上前將劉馳給控制起來,架著他來到李道貴面前。
“李道貴!你這是濫用職權!你這是趁機報復!我要向上面,我要向李惲告你!你知道他是誰嗎?!”
“隨你喜歡。”
於是乎,罵罵咧咧的劉馳被帶走了,經歷了十三次翻修歷史的劉宅也被封了。
十月初,李道貴的的信送達汴梁,上奏趙景做出最後的裁奪。
“李相公,你和劉馳相熟否?”
被點名的河東道轉運使、同平章事李惲渾身一震,忙答:“回官家,臣確與此人相識,我倆曾是同窗,臣發跡時他曾給過許多幫助。”
“嗷~難怪劉馳常常把李相公掛在嘴邊,甚至被抓前都不忘記把你搬出來恐嚇嵐州知州。”
“官家……”這個時候,明白趙景為何要單獨喊自己過來的李惲終於回過味兒了,立時跪拜辯稱:“臣雖與李馳交好,但到底也只是閒暇時喝幾杯的程度,臣斷然沒有幫他做過任何對不起官家,對不起大宋的事!”
“可是啊,就是喝那幾杯酒的功夫,很多事情就成了,不是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