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不缺乏勇將,又不至於引起太大的矛盾,可以說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
宴會持續三日,吃飽喝足後,塞滿賞賜品的使臣開始陸續離京。
當然,無論是上車還是下車,蕭撻凜都是被人抬著移動的,畢竟現在的他全身都被繃帶包紮著,如同一個粽子,根本無法自己行走。
這邊趙景一路相送耶律敵烈出城門外,馬車上的蕭撻凜則是讓同行的遼國官員掀開了車簾,和荊嗣開始瘋狂對視。
“陛下,送行千里終有一別,我們就在此別過吧。”耶律敵烈滿臉憂悶地說道。
“行,那就祝冀王殿下一路順風。”趙景也是微笑著回應。
說完客套話,耶律敵烈便登上了馬車,整個遼朝的使團也正式踏上了返回京城的道路。
然而當車隊前行超過百米時,雙方的態度突然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耶律敵烈一臉憤怒地冷哼:“真是該死啊!這次可真是丟人丟到家了!蕭撻凜這個傢伙,明明打不過還要逞強,這下可好,剛剛預定給他的徵北軍副元帥一職也要換人了!”
“冀王殿下,您認為宋國的這位新皇帝怎麼樣呢?”一旁的隨行人員笑著問他,試圖不經意間將話題換開。
“嗯……是有些小聰明,但都是些雞賊狡詐的手段,是小人而非君子!”耶律敵烈多是不屑地點評。
這幾日趙景總是有意無意的灌他酒再打探遼朝內部情況,可耶律敵烈是個老酒鬼,就是沒讓趙景得逞。
“那冀王覺得我遼能勝過他領導的宋國嗎?”
“嗯……”耶律敵烈嗡言,摸著鬍鬚思考片刻後才回答:“這小子不足為慮,麻煩的是宋軍,宋國太祖深諳練兵之道、用人之能,宋國的禁軍、各級將領才是難點,想在戰場上打贏他們,必須要多花心思。”
“既如此,下官倒覺得可以用釜底抽薪之法。”
“何解?”耶律敵烈來了興趣,讓他繼續講。
“兵將再強,也得聽皇帝發號施令,若皇帝昏了頭亂指揮,縱然是天兵天將在世也不會為我軍敵手。”
“你想怎麼做?從這幾天的酒宴就能看出來這小皇帝非好色之徒,美人計估計行不通。”
隨行耐性解釋說:“下官聽說這皇帝極其注重人才,非宋國人也可以去參加科考,咱們可以從這方面切入。”
“安排內奸?”領會其意,耶律敵烈朗聲大笑,直言這招夠損。
“本王回去就跟陛下闡明此理,若計成你當居收功,莫說封侯,就連王爵都是觸手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