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向前猛撲過去。荊嗣急忙後退,與蕭撻凜拉開距離。
荊嗣眼中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突然發動頭槌,撞在了蕭撻凜毫無防備的臉上。
蕭撻凜猝不及防,眼前一黑,往後倒退數步。
趁此機會,荊嗣雙手緊緊抱住蕭撻凜的腰部,用力一扭,將其摔倒在地。
蕭撻凜掙扎著想要站起來,但荊嗣的力量太大,根本無法掙脫。
然後荊嗣騎在蕭撻凜的身上,一拳又一拳地捶擊他的腦袋。
荊嗣拳頭硬力量大,也就三拳功夫,蕭撻凜嘴鼻開始出血,可他還在咬牙堅持,不似有投降的打算。
絕對尊重對手的荊嗣也不客氣,不投降?那就打到投降為止!
近前站崗放哨的御前班直們見此情形,多有興奮地叫嚷起來:“好!”“好樣的!”
他們臉上洋溢著激動與喜悅,為荊嗣的英勇表現而歡呼雀躍。
就連坐在一旁大臣們也跟著露出了笑容,只不過由於身份和場合的限制,他們無法像那些士兵一樣高舉拳頭盡情歡呼。
然而,面對這一片喧鬧,趙景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並沒有制止的意思。
他深知這些御前班直都是些年輕氣盛的小夥子,偶爾讓他們發洩一下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況且,蕭撻凜“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態度也讓他很不爽,因此他選擇裝作什麼都沒聽到,繼續專注於眼前的切磋。
到最後,耶律敵烈終於忍不住了。他原本自信滿滿,以為能夠輕鬆擊敗宋人的將領漲漲國威,沒想到反倒是己方先敗……
眼看蕭撻凜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他心中充滿了憤怒和無奈,再也顧不得面子問題,連忙起身走到趙景面前,請求停止這場早已超出範圍的“舞劍”。
趙景看著耶律敵烈一臉焦急的樣子,心裡暗暗好笑。先故意拖延一會兒,直到看見蕭撻凜已經奄奄一息,彷彿下一秒就會嗝屁時才揮手示意比試結束,並讓人將其送去太醫署救治。
待眾人散去,趙景板著臉質問荊嗣:“荊嗣,你可知罪?!”
剛還在和眾人彼此慶賀勝利的荊嗣心裡飄過一陣委屈,不明白自己犯了什麼錯。
只是他知道趙景正生氣,不敢多言,老實地跪在地上聽候發落。
“朕問你,蕭撻凜是什麼身份?”
“遼國使者。”
“那不就對了!他是來給朕道賀的,是遠道而來的貴客,你把人打成這樣,那傳出去以後別人要怎麼看朕?怎麼看遼國?
他們會說朕是放任武將為禍外臣的暴君!然而這不算什麼,重點在於他們會說遼國的將軍是被摁在地上摩擦的廢物,而這一切都是你害的!”
聽到這,耶律敵烈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暗暗揣摩這話真不是在黑我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