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聽明白了趙景的言外之意,劉厚亮該死,但他把皇帝當成刀子可就是他的罪過了。
“官家…”因為壓力導致心臟快要爆炸,鄭德浩哭喪著臉跪了下去,將額頭重重叩在地上。
“官家,臣錯了,臣知錯了,求官家饒我性命!”
“朕有說要殺你嗎?像劉厚亮這種禍國害民的蟲豸活著也只會浪費大米,死了倒也算除一害。”
鄭德浩飛快抬頭,眼巴巴的瞅著他。“那官家能原諒臣?”
趙景搖頭道:“沒這麼簡單,你雖有功,但依舊犯有欺君之罪,這點是改不了的。”
“官家,只要是臣能辦到的,您儘管差遣,只求官家給朕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現在就有。”趙景舉起兩根手指放在鄭德浩眼前。“其一,樓煩為嵐州東部第一大縣,賑災的這段時間,你需看好,勿要要任何人惹是生非,否則朕還是會把你腦袋擰下來的。”
“官家放心,臣就是為了自己這顆腦袋,也絕對不會把這事給辦成咯!”
“其二,給我講講嵐州知州的情況。”
“知州大人?”
“怎麼,有問題?”
“沒沒沒問題。”鄭德浩頭搖如撥浪鼓,咳嗽一聲調整聲勢娓娓道來:
“回官家,嵐州知州姓李,叫李貴道,今年大約四十五、六歲。
(後)周朝年間,他雖然也參加過科考,但最多隻考到了貢士,殿試屢次不中。
後來,聽說是劉厚亮他姐看上他了,因劉家背景不小,他就選擇了入贅,這知州的職位也是劉家在背後運作才當上的。”
“奧,我尋思著有多厲害,竟能勾搭上世家女子,原來是吃軟飯的。”
嘲笑兩句,趙景繼續追問:“李道貴和劉厚亮以及他婆娘關係好嗎?”
“應該不怎麼樣,以前劉厚亮曾因故意殺人而求助於他,李道貴很是憤怒,講過“這蠢貨就該去死”之類的話。
至於他與李夫人,雖然李道貴一直沒納妾,雖然他平日裡對劉夫人很尊重,但臣覺得那都是裝的,比如說曾經有一回李道貴醉酒時痛罵李夫人是不會下蛋的母雞,扔給別人別人都不要的賤貨。
臣估計純粹是因為劉家有勢力,所以李道貴才不敢跟劉夫人唱反調,只能在背後罵她發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