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上一口酒,那該隱瞞的也就隱瞞了……
說真的,相比擔心耶律賢發兵,趙景更擔心糧食收穫的問題,民以食為天,特別終宋一朝還是天災高發期,手上有糧心才能不慌。
趙延進明白趙景所說的一切,但內心深處始終顧慮難消。
趙景的目光移向趙延進,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語重心長的寬慰其:“朕知道這其中的風險,但我們必須要冒一次險。遼國正在整合內部反抗實力,只要不把他們逼急了他們是不會為了一個北漢大出血的,我們此刻猶豫只會為以後埋下禍根!”
雖顧慮重重,但趙延進知道趙景所說很有道理,戰爭本就是一場賭博,有時候的確需要冒險才能取得勝利。
……
在接到趙景的命令後,前線各部都開始躁動起來,等了這麼長時間,終於要展開總攻了!
士兵怕死嗎?他們當然怕,但懼怕的同時他們也極其想念妻兒老小,此刻他們心中的目標就三件事:勝利;活著;回家!
太原城頭,看著投石車、衝車等攻城器械一架架往城前挪動,守將嚇得冷汗直流,連跑帶跳的去往宮內向劉繼元彙報。
正在喝冷飲的劉繼元心肝震顫,掉落的瓷碗應聲碎裂。
“宋軍要攻城了?!”
“回陛下,暫時還沒有,不過看動作應當是快了。”
這邊剛講兩句,又一士兵急匆匆的跑進來。“陛下,這是宋軍射進來的新的勸降信!”
心情糟糕的劉繼元大喝:“朕都已經把內容背下來了,你還呈報個頭啊!”
“回陛下,這回是新寫的!”
士兵解釋過,劉繼元才將書信拿過去,然而越看越生氣,直到最後將信紙揉成一團狠狠摔在地上。
“孃的,宋軍怎麼知道城內的糧草儲備情況的?!”
劉繼元雙目閃著精光,直勾勾的看著門將。“你天天守門,難道是你在暗中已經降宋,把情報透露出去了?”
只此一言,門將撲通一聲雙膝落地,辯解稱:“陛下,臣若想投宋,在宋軍圍攻太原的第一夜就可以開城門了,可是臣沒有,臣對陛下的忠心猶如祖先對世祖陛下那般真切,望陛下明察!”
“嘿……”精神恍惚之餘,劉繼元拍拍腦袋,示意門將起來。“唉,是朕急了,險些冤害忠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