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附近沒有人員把守,得以讓他順利進入帳內。
“你是誰?!”
阿埋耶出乎意料的還沒有睡下,第一時間發現呼延必改並質問其身份。
“大王別緊張,我不是刺客。”呼延必改舉起雙手,以此證明自己沒有攜帶武器。
又將面罩摘下,露出廬山真面目。“宋鐵騎軍指揮使呼延贊帳下禦侮校尉呼延必改,見過大王。”
得知其真實身份,阿埋耶先是驚訝,又嗔笑道:“你我兩軍正處於對峙博弈的關鍵時候,你倒好,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大王且慢,在下既來,便沒打算活著回去,只是在你喊人之前,能不能先聽我說幾句話?”
稍有遲疑,阿埋耶點頭允許,想著反正他也跑不了,聽聽也無妨。
“敢問大王,您是哪族人?”
“祖上滇人,如何?”
“不如何,只是我很好奇,要說我朝對於外族人之政策也無高壓之態度,大王為何要舉兵謀逆,做亂臣賊子?”
“說的好聽。”阿埋耶給了呼延必改一個白眼。“朝廷政策再好,到了地方官府手上有幾項是不變味的,可以原原本本的實施下來的?
你與其問我為何造反,何不去問問那些地方官都幹了什麼?”
僅這一問,呼延必改覺察到不能再這個話題上過多探討,否則會被阿埋耶反將一軍。因為他也明白地方上多有貪贓枉法、魚肉百姓的狗官,這是歷朝歷代都無法解決的遺留問題。
“大王,敢問大首領陳棟待你如何?”
“視我為手足。”
“真的?我看不盡然吧?”
“你要是想耍離間計,那我奉勸你不要白費口舌,浪費時間。”
呼延必改擺動雙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大王細想,陳棟待你好,這點我肯定相信,因為他需要藉由你來整合你麾下部眾。
可照我看,這手足之情也分三六九等……”
阿埋耶舉拳錘在桌上,警告呼延必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然而,他越是生氣,呼延必改心中越是高興,這種反應基本就說明他自己也有所意識。
表面上,呼延必改還是帶著畏懼感的解釋:“大王何不想想,你與突兀寺茶都是不是外族人,都以陳棟馬首是瞻,甚至於你還比突兀寺茶早些時日投奔於陳棟。
可現在呢?陳棟把你安排在大營最外側;打蔣州時候他讓你留守,我軍支援時他又讓你率軍阻擋。依我看,大王你在陳棟眼裡就是塊磚頭,好事輪不著,壞事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