燥,喉嚨冒煙,跪在地上的身體顫抖不已,也不知是天氣熱的,還是心裡怕的,她身上滿頭大汗,衣衫幾乎都要溼透了。
眼見快要支撐不住,秦子臻這才大發慈悲讓她下去,應了她前去京城的請求,並讓她整理一個冊子出來,寫清楚京裡的所有情況。
劉嬤嬤心裡發苦,戰戰兢兢地退下,原先她只想和世子回京,現在卻不得不綁在世子這條船上,她只恨不得扇上自己幾巴掌,讓你多嘴,世子又豈是好糊弄的。
秦子臻無心理會她的心思,不管劉嬤嬤之前有何想法,打什麼主意,現在都得給他收起來。
劉嬤嬤偷雞不成蝕一把米,這會是真正的欲哭無淚,王妃身份尷尬,跟著王妃沒前途,然而,世子爺的身份更加尷尬,跟著質子回京,有沒有命在還兩說,京城那可是天子腳下,世子爺又是這樣一副脾氣,要是得罪了什麼人,京裡不比西北,可沒有一個王爺護住他。
秦子臻面色暗沉,眼中的目光晦澀不明,既然平西王鋪了前路,肯定不會允許有人破壞,前去京城已成定局。
秦子臻冷笑,心頭的怒意一過去,他開始冷靜思考,前去京城其實並沒有什麼不好,西北同樣是一個是非之地,他的身份註定了兩邊不討好,身在西北,平西王顧忌朝廷對他萬分縱容,反過來想想,他若是去了京城,朝廷同樣會心懷顧忌,平西王一天不謀反,他就會安全一天。
秦子臻咧了咧唇角,臉上蕩起一抹不懷好意的笑,為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平西王的後退他拖定了。並且只要運作得好,他在京城的生活或許會比西北更自在,頭上沒有老子壓著,朝廷忌憚平西王,不僅不會對他怎麼樣,說不定還會費心保護,免得給了平西王發難的藉口,畢竟,他可是平西王非常看重的兒子。
秦子臻迅速分析各種利弊,突然發現,去京城其實非常不錯,皇帝要是一個聰明的,只會對他進行拉攏,他的表現一直是不爭氣的二世祖,只要攏絡住他,平西王一死,世子繼位,西北豈不是盡在囊中?
想通這一關節,秦子臻心情大好,身在西北,既有糟心母妃,又有隔牆兄弟,後院裡還豎著紅杏出牆的女人,一舉一動都在王爺的監視中,沒有半分自由,去了京城則不同,儘管還是免不了被人監視,但他可以肆無忌憚地任性妄為,除了皇帝以外,沒人能管得住他。
但是,皇帝會管他嗎?
肯定不會!
皇帝巴不得他不成器,越沒出息越好,不僅不會管他,說不定還會對他更加縱容,縱容他犯下更大的錯誤。這樣皇帝就有了懲治平西王的藉口,如果平西王不上套,皇帝可以退而求其次,留住把柄扶持世子上位,只要世子登上王位,是圓是扁還不是想怎麼捏揉就怎麼捏揉。
秦子臻越發覺得時間緊迫,既然要前去京城,總得早做準備才行。叫來長安等人,令他們停下手中的事情,全部給加緊訓練,學會怎樣做好一個奴才,怎樣才是為了主子著想,省的去了京城給他惹禍。
接下來的時間,秦子臻去了一趟長安購買的莊子,裡面收養了二十六個無父無母的孩子,原本這是他為自己準備的下屬,現在卻有些犯難了。
帶去京城,他們年紀太小,總不能和自己一起上路,欽差大人看著呢。
留在西北,一個個都還是孩子,找不到人培養他們,等於養了一群廢人。
秦子臻極其鬱悶,手中無人可用,就是這樣無可奈何,哪怕有一個厲害的管事,讓他提前去京城安頓,順便把孩子帶去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