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想什麼?”謝九思不滿他走神,一把掐在他的腰上:“跟你說話呢?”
秦子臻無奈,解釋道:“咱們府上一會兒有貴客造訪,你說,咱們是招待還是不招待?”
謝九思凝眉深思,只消片刻,他便想明白前因後果:“你是說太子會來?”
秦子臻點頭,眼中滿是讚賞的意味,直言道:“太子已經出了宮門,再有三刻鐘,大約就會到府上。”
謝九思冷著臉:“不見。”
秦子臻道:“好!”
兩人對視一眼,謝九思還來不及發表意見。
秦子臻一聲令下,昨日小九受了驚,今日要去莊子上修養,兩人帶上秦澈,乘坐馬車,飛快地離開世子府。
太子吃了一個閉門羹,且不說他怒氣騰騰。
謝九思同樣滿心憂慮,昨日剛剛遇刺,今日阿臻便出府,豈不是給人可乘之機。
不過,他的憂心並沒有維持多久,倒不是他有了對策,而是他忽然想通了,阿臻那麼惜命的人,又陰險,又狡詐,肯定不會沒有準備,他覺得,自己應當對阿臻多一點信心。
更重要的是,自作多情的事情多了,往往都是白操心,與其費心費腦,他還不如靜下心來坐看事態發展。
他相信,阿臻一定會保護好他。這是他以前從未體會過的滋味,他很享受這種被人保護的感覺。
其實,秦子臻心裡明白,此時並不宜離開京城。
然則,莊子上的人,是他手中的第一批力量,他怕皇帝殺不了他,轉而會對親衛下手。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沒了親衛,等於砍斷他一條臂膀,皇上肯定會以為只要殺了親衛,將來再要殺他,便會手到擒來。
凡事不怕一萬,只怕萬一。
他的人,剛剛培養出來,還沒有派上用場,豈能讓皇帝的陰謀輕易得逞。
秦子臻靜靜坐在馬車裡思索,皇帝既然容不下他,那麼,親衛他也得早做打算才行,免得離開京城的時候太打眼。
三月天氣回暖,大地春暖花開,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香味。
秦澈偎依在謝九思懷裡,昨夜的事情彷彿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謝九思心疼不已,當他知道秦澈並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場面,心裡有些酸酸的,直把秦子臻罵了一萬遍,他是怎麼帶孩子的。秦澈再怎麼早熟,也才三歲大一點,那樣血腥的場面,他也不怕給孩子留下陰影。
秦子臻無辜躺槍,他是真心以為小孩子要從小培養。殺人而已,這點場面都見不了,以後如何成器。
兩人說不通,謝九思憋了一肚子氣,乾脆扭過頭去不理他。
好吧,秦子臻服軟。
於是馬車裡出現了一副謝九思念千字文,小秦澈跟著背的場景。
謝九思認為,讀書方是教育孩子的正確方針。
秦子臻卻覺得,拳頭大才是硬道理。心裡暗暗盤算,以後小九教文,自己教武,他們各教各的互不相干,正好可以把秦澈培養的文武雙全。
唯有小秦澈苦逼極了,不過,這時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苦難日子即將來臨。
第二天下午,一行人抵達莊子上。
周瑜安頗為詫異:“怎麼沒有提前給個信?這位是。。。。。。”
秦子臻一手搭在小九肩上:“他是與我共度一生之人。”
周瑜安怔愣了片刻,很快回過神,拱手道:“嫂夫人。”
秦子臻心情愉悅,臉上笑開了:“這個稱呼好。”
謝九思唇角抽搐:“你還是叫我謝公子吧,或者維安也行,維安乃是我的字。”
秦子臻不高興了:“為何我不知道。”
謝九思趕緊順毛:“字乃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