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與大哥的身死不是意外,你說,我該怎麼報復才好呢,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幾房人爭奪爵位,如今鬧得厲害,靖安侯府想必經不住幾下折騰。”
“啊。。。。。。啊。。。。。。”靖安侯氣得喘不過氣,心裡一片冰涼,二房那可是你的親生父親。
謝九思沉默,心裡有些難過,大管家把持侯府,劉管事一直跟他不對盤,被逼得沒法,所以求到自己頭上,也是這個時候他才得知,母親並非難產而亡,大哥也不是失足落水,從前之所以沒有懷疑,只因為他相信祖父,如果說他對靖安侯府還有一丁點留戀,唯有祖父而已。
可是。。。。。。
如今居然告訴他,母親橫死,乃是祖父默許,大哥意外亡故,正是因為他想報仇,大哥知道了母親死亡的原因,所以才會落水而亡,這是殺人滅口。。。。。。
謝九思笑容發涼,深深吸了口氣,面對這樣的答案,這讓他情何以堪。
他的眼中閃過森寒的冷意:“你不說我也知道。”
他會前來詢問,也只是想要確定一番,如今看見靖安侯的臉色,他心中已經明瞭。祖父為了給容妃鋪路,為了繼續保持靖安侯府的榮光,還可謂是費盡心機。
鎮國將軍府勢大,他的姨母是皇后,只要母親還活著,皇上永遠不會信任靖安侯府,容妃也永遠別想得寵!後宮和前朝從來都連成一氣。
祖父默許母親死亡,正是想用母親的死來向皇帝投誠。
他的親生父親,肯定也是兇手之一,要不然,靖安侯已經繼承爵位,二房又怎會理直氣壯居住府中,不僅屢次讓靖安侯吃虧,還害了他的親生兒子。
最重要的是,明明靖安侯恨他恨得要死,仍然不願分家,別說什麼為了老侯爺的遺命,他不信。
從前疑惑不解的問題,此時豁然開朗,二房犧牲了母親,手中握著把柄,靖安侯不是不想分家,而是他不敢。
謝九思收拾好心情,衝他淡淡一笑:“看你過的不好,我就安心了。”
“啊啊啊啊。。。。。。”靖安侯焦急的掙扎,一個勁兒的怒吼。
謝九思說:“你放心,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明天我就會離開,你說,如果我和平西王世子成親,會不會連累靖安侯府。”
“啊啊啊!”靖安侯又急又怒。他想幹什麼,他想毀了靖安侯府嗎?藩王若是有什麼異動,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
謝九思輕輕一笑:“毀了好,這樣骯髒的地方,早該毀了,母親和大哥肯定會高興。”
靖安侯身體抽搐,眼睛泛白,氣得噴出一口老血。
謝九思嫌棄地轉過臉:“真髒。”
然後他滑動輪椅,頭也不回,緩緩走向門外。
抬眼,看見那一個等候的身影,他的唇邊綻放出笑意,表情不自覺地柔和起來,洋溢著一種發自內心的溫暖,幸好還有他在。
要不然,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情。
秦子臻目光關切,糾結了一下,略顯笨拙的安慰道:“你別傷心。”
謝九思瞥他一眼,溫文淺笑:“逝者已逝,我沒事,只是有些難受罷了,其實大哥和母親的模樣,我早已經不記得了。”
秦子臻蹙眉,不知該怎樣接話,安慰人他還是頭一遭,特別是安慰愛人。
謝九思好笑地看著他,心裡的陰鬱一掃而空:“別發呆了,我餓了,想吃王二做的佛跳牆。”
“好!”秦子臻灑然一笑,是他想茬了,還不如小九灑脫,有道是關心則亂,小九如果真那麼脆弱,自己也不會喜歡他。秦子臻打蛇隨棍上:“說定了,明日搬去去府上。”
謝九思心裡納悶,他和靖安侯的對話,秦子臻如何得知,周圍明明沒有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