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嚎嚎大哭:“老爺,我不活了。”
謝九思冷冷注視著她,眼神越來越凌厲,一字一頓地說道:“不想活,那你就去給我死。”
二老爺變了臉色:“放肆。”
謝九思反唇相譏:“殺妻滅子的事情,你又不是沒幹過?”
二夫人不敢哭了,心中驚疑不定,她有一種感覺,她要是再敢鬧騰,謝九思真會殺了她,並且老爺絕對不會有二話。她是小門小戶出身,就算死了,孃家頂多換一個人嫁進來,肯定不會給她撐腰。
二夫人心裡很清楚,當初要不是鎮國將軍府勢大,老爺心懷忌憚,要不然也不會娶了她。本是讓她照顧大少爺,只可惜那是一個短命鬼,如今聽謝九思所言,似乎別有內情。
五公子同樣不敢吱聲,小心翼翼盯住父親,心中猜測謝九思這話究竟何意?
二老爺眼中閃過一抹慌亂,很快他又恢復鎮定,擺出一張慈祥的笑臉:“九思胡說什麼呢,我是你的親生父親,只會為你著想,你可不能聽信旁人的讒言,你母親的嫁妝,自然是你的,難道我還缺了這些東西不成。”
謝九思神情淡漠,眉目間盡是一番嘲諷的意味:“如此最好。”
二老爺苦口婆心的勸道:“大哥不知從哪弄來一個野種,這還沒有生下來,就開始宵想爵位,九思啊,你可不能搬走,為父想要留下這些東西,其實只是不想讓你離開而已。”
謝九思快要被他氣笑了,簡直大開眼界,不要臉到這種程度,他的臉皮該有多厚!
“不勞二伯父操心,侯爺已經發了話,令我分府別居,九思不敢違抗。”
二老爺心中一怒,立即陰謀化了:“大哥當真如此?”為了給野種鋪路,大哥用心良苦,現在就趕九思出門,好狠的心。
謝九思由得他誤會,他相信大管家是一個聰明人,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昨日只有他去見過侯爺,今日便要分府別住,旁人只會猜測侯爺為了尚未出世的兒子鋪路,卻不會責備他不孝,畢竟,他可奉命行事。
二老爺連忙說道:“九思你出府不方便,你母親的嫁妝,還是留給為父保管,也算是留給為父一點想念。”
呸!謝九思心裡怒極,表情越發平淡,笑著說:“行啊,我已向侯爺稟告過,要同平西王世子一起,他那人,橫行無忌慣了,到時候還請二伯多擔待,他要是說了什麼不中聽話,拿出什麼證據,二伯最好早做準備,免得到了御前不好辯白。”
二老爺瞳孔不經意地一縮,一瞬間,他想到了承恩侯府,外面的傳言平西王世子訊息靈通,難道。。。。。。。
一定要將他們分開,巨大的恐懼籠罩了他的心頭,二老爺只有一個念頭,堅決不能讓九思招惹這個禍星:“你一個大男人,怎能。。。。。。”
二老爺話音未落。
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怎能什麼?”
秦子臻倨傲地站立門口,冷冷淡淡的視線毫無情緒,彷彿蔑視著一個螻蟻。
二老爺又驚又懼,臉色瞬變,斥責的話全部堵在了喉嚨裡。他想上前爭辯,他想高聲怒罵,他一個侯府老爺,難道還會怕了一個藩王世子不成,但是他不敢,他怕秦子臻手中真的握有什麼把柄。
秦子臻漫不經心地瞥過他,眼中寒意懾人:“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二老爺身體一僵,強撐住面子反駁:“你。。。。。。我教育我的兒子。。。。。。。”關你何事?
後面的話,他沒有機會說出口,恐懼佔據了他的全部心神,他的眼前出現了一間產房,裡面的女子苦苦哀求,讓他一定要照顧好孩子,可是,如今他的兩個兒子,一個死了,一個殘廢,女子要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