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眉頭一蹙,心裡升起一陣怒氣,對這個兒子實在喜歡不起來,有事就找他,無事就走人,哪有一點身為人子的孝敬,擺了擺手道:“你下去罷。”
眼不見,心不煩,反正秦子臻即將去京。
平西王自以為寬容,已經盡到了一個父親的責任,然而秦子臻的態度卻令他非常不滿,他覺得秦子臻是他的兒子,就該對父親唯命是從,去了京城也該為他辦事,哪怕為了平西王府犧牲,這也是秦家子弟應盡的本分,如果將來他起事成功,這個兒子還能活著,他一定會給他一份榮華,若是出了什麼意外,那也是他的命!
心裡的內疚一點點散去,剩下的只是一堆不滿,還有理智的思考。
平西王他也不想想,秦子臻是嫡子,什麼樣的榮華他能承受,能不被兄弟暗害,所以說,平西王實際上根本沒有為他考慮過,要不然這麼顯淺的道理,平西王又豈會想不明白。
“孩兒告退。”秦子臻轉身就走,他對平西王的想法沒興趣,至於所謂的愧疚,他不稀罕,平西王的內疚是用銀子來衡量,平西王覺得已經用銀子補償他了,就可以理直氣壯的利用他。。。。。。這樣的內疚不要也罷!
秦子臻心中鄙夷,儘管他不喜歡爭權奪利,但這並不代表他喜歡受人鉗制,如果真有那麼一天,他一定會先所有人一步反了天,且看誰能奈他如何!
接下來的日子,秦子臻白日會去郊外訓練親衛,不要求他們有多好,但至少啟程上京的時候,必須得有一個軍隊的樣子,列隊要整齊,紀律要嚴肅,一言一行必須得有軍人的氣勢。
如果不是時間太短,只要三個月,秦子臻保證,這群人一定可以脫胎換骨。
下午回來,他會催促雲妃,問她上京的東西準備好了沒?
雲妃氣得兩眼發黑,遇上秦子臻死皮賴臉軟硬不吃,一時之間竟是無可奈何。
秦子臻要求開庫房,那是好東西撿好東西挑,下手毫不留情,馬車都裝了幾十箱,每一車滿滿當當,就這樣秦子臻還不滿足,硬是逼著雲妃開內庫,偌大一個平西王府,又豈會只有一間庫房。
雲妃心口滴血,那些都是她為自己兒子準備的,哪能便宜了秦子臻。有心去找王爺哭訴,平西王懶得理會這些小事,秦子臻打小就是一副鬧騰的性子,被他故意縱得無法無天,這會兒想要管教也晚了,還不如由了他去,此時對他好一些,去了京城以後,說不準還有可用之處。
雲妃欲哭無淚,心裡恨得咬牙切齒,當初故意養壞秦子臻,把他縱成一個不成器的紈絝,那時她又怎會想到,今日居然自食惡果,秦子臻不僅在外面囂張,在王府一樣霸道。
雲妃在心裡暗暗詛咒,秦子臻囂張跋扈,去了京城早晚死無葬身之地。
不過,不管她心中如何憤恨,此時此刻,內庫的鑰匙一樣要給。
秦子臻有些惋惜,平西王是一個理智是男人,從不相信任何人,交給雲妃打理的家業,其實只是平西王府的九牛一毛。住回王府他才發現,平西王暗中掌控了幾座礦山,勢力比他想象中還大,之前他的估算全部錯誤,秦管家問他珠寶的來歷,並不是王府缺少軍資,而是想找一個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一些見不得光的東西移到明處。
海外商人,多好的藉口,不僅洗錢的速度快,還不會引起任何懷疑,順便還可以大撈一筆,此乃一舉兩得。
錯了,應該是一舉三得才對,他的珠寶來路不明,秦管家前來打探只是例行公事,平西王不會允許任何事情超出掌控之外,包括他的兒子。
秦子臻眼神幽暗,他本以為自己至少還有幾年時間準備,但是如今看來,要不了三年五載平西王一定會起兵謀反,到時候他身陷京城,如果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只能任人宰割。。。。。。
平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