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著手機拉開窗簾,倚在半開的窗戶前呼吸著冷冽的空氣。
“你現在還沒睡?”
我“恩”了一聲,不然誰接你電話。
“在做什麼?”
“跟你聊天啊。”他那邊聲音有些嘈雜,我好奇的問,“你那邊有很多人麼?”
背景的嘈雜聲漸漸褪去,他的清冷聲音越發清晰起來,“現在有沒有好多了?他們都是這次被困在G市的人,現在在看春節聯歡晚會。”
“你也去?”他實在不像會湊熱鬧的人。
“公司同事強拉的。”
“難怪。”我將頭貼在玻璃窗上,“你今晚的年夜飯吃的怎樣?”
“還好。”
“哦……”沒詞了。
他沉默一陣子後終於也憋出一句,“今晚你打算幾點睡?”
“可能會通宵,1點後我要和太后到全城的廟裡燒香。”據說是為了求佛祖能保佑我在新的一年成功拐帶一個瞎眼的男人一起進婚姻的墳墓。
他淡然的語氣透著關心,“不要太累,熬夜傷身。”
“恩,我會注意。”
突然一聲尖嘯響起,我轉頭,眼前極近的天空霍然迸發出綺麗的煙火。點點焰火拖著明亮的長尾巴呈層疊的花型在我頭頂炸開,之後天際便接二連三的出現了一簇簇華美的煙花……
還徘徊在街上的行人小販們在鐘樓的鐺鐺聲中聚在一起熱烈而歡騰的倒計時。
在12點新年鐘聲敲響的那一刻,他低聲說,“任金笙,新年快樂。”
“也祝你新年快樂。”
“……我愛你。”
“……我知道。”
年初他回來後,傳說中的久別勝新婚並沒有在我們身上發揮作用,我和他依然是該怎樣怎樣,隨心的照著我們的步調走。
五月收到羅莉的紅色炸彈,我和他還有王木木仨約了一道去羅莉那。
之前她一直守口如瓶保密工作做的忒好,我還不知道她啥時候有男人了她就已經直接跳下了火坑。
到了新房男賓止步,我和王木木磨刀霍霍的進門逼供,羅莉在我們二人的夾擊下很快就乖乖繳械投降,啥都招了……
“不會吧,新郎就是你前老闆?”我大汗,“以前性騷擾你的那個?”
王木木雙手環胸,探照燈+X光亂射的將羅莉裡裡外外掃了個遍,眼鏡猛地一閃,“自己招還是我幫你招?”
羅莉心虛低頭,“那個……過程有一點曲折。”
我拍拍她的頭,“是你的品位降低了,還是你的脫線又犯了?”羅莉這孩子不錯,就是性格和她的長相呈反比,乍一看是一個美豔性感的E杯熟女其實刨開她腦袋就是一天真好拐的羅莉小白。
她立刻哇啦哇啦抱緊我,一邊還不忘拽著木木同學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訴起了她的辛酸戀情史……最後,以一個被狠心拐帶下了結論。
“呀,不想那麼快結就不要結啊。嚎什麼?”
木木同學則是很意味深長的在她的肚子上轉了一圈,陰慘慘的說,“幾個月啦?”
我驚道,“原來你是先上車後補票!”
一直以為這世上只有我和羅莉是清流,想不到這個羅莉小白就這麼棄我而去,留我一人孤獨的保衛貞操。
羅莉聞言更是哇啦哇啦嚎得震天價響,“嗚嗚~我的清白!我的貞操!我的自由!”
王木木摸摸她頭頂,“節哀。”
……婚禮結束後,看著羅莉眼淚汪汪的被霸權新郎拖去洞房,我只能扔給她一個保重的眼神,自求多福吧。
離開熱鬧的酒宴,我和陳曦漫步在五月仲夏的街頭。
一晃眼,我們都已經26歲,彼此不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