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她的養母交給她一塊玉佩,說是收養她的時候,掛在她脖子上的。我找附近的玉器店看過,他們說,玉佩像是衛國皇室之物。早就聽聞,紫裳公主對玉器頗有研究,故此,我們專程趕來,想請公主幫忙看一下。”
錦夏聽到謝天鴻說的話,有些不理解。她是紫裳公主的女兒,經過秋娘確認,還有錦華夫婦的預設,幾乎是板上釘釘的事,他為什麼不肯直接透露她的身份呢?
或許是想提防隔牆有耳吧。
蕭紫裳道:“精通算不上,勉強略知一二,外面的人謬讚了。蒙三皇子不棄,我願獻醜一回。”
錦夏從懷裡摸出那塊帶著體溫的玉佩,小心放到蕭紫裳的掌心。
蕭紫裳握在手中,反覆看了幾次,極其確定地說:“從花紋和刀工上看,這塊玉佩絕非衛國所出。衛國的玉石匠心思細膩,圖樣精美,就算再趕時間,也絕不會切出如此有稜角的側面。依我看,玉佩應是北方之物,三皇子應該找個百年玉器老店的師傅好好看看。”
她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呼吸均勻,看上去,像是完全不認識這塊玉佩。
秋娘是個愛財的人,不可能自己搭上一塊玉佩,那麼,唯一的解釋就是,秋娘抱到相府的女嬰,不是紫裳公主的女兒。也就是說,雖然不知道錦夏的父母是誰,但可以肯定,絕不會是謝天鴻的親妹妹。
錦夏突然很想哭,一直擔心的事沒有發生,終於可以放心跟謝天鴻在一起了。
謝天鴻的語氣也輕鬆許多,“既然這樣,就不多打擾了,我們告辭,公主早些安歇。”
他從蕭紫裳手中接過玉佩,拱了拱手,帶錦夏離開了大殿。
謝天鴻的步伐比來時快了些,臉上多了一絲生澀的微笑,“等回去,我就讓白溪搬走,以後,王府裡只有我們兩個,沒有人能影響我們。”
錦夏有一瞬間的恍惚,天啊,她看到了什麼,謝天鴻那個冰塊臉竟然在笑啊!
她一定是看錯了,一定是幻覺,一定是做夢,一定是……
謝天鴻繼續說:“明天天一亮,我就向所有人宣佈,我的王妃是你。你覺得怎麼樣?嗯?你怎麼不說話?”
錦夏心中歡喜,笑道:“我……三哥,我今天才發現,你竟然會笑。”
“你為什麼覺得我不會笑?過去不笑,是因為沒有值得我開懷之事。”
他今天不但笑了,話還特別多,看來,他的確是很高興。
錦夏快步走到謝天鴻前面,揚起燦爛的笑臉,“三哥,我餓了,我要吃麵!”
“回家我給你煮。”
“想喝肉粥!”
“回家我給你燉。”
“想堆雪人!”
“我看你是太閒了,得給你找點事做。”
“什麼事?”
說話間,兩人來到公主府外的馬車旁。謝天鴻把錦夏拉到車廂裡,命車伕趕車,馬上回景王府。
車廂門關好後,錦夏追問,“三哥,你想給我找什麼事做?”
謝天鴻忽然攬住錦夏,手臂上一用力,兩人抱在一起,滾到車廂的地面上。
錦夏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呆呆地望著眼前的男人。
謝天鴻低下頭,覆上她的唇。
他的氣息充斥了錦夏的世界,每呼吸一次,就離他更近一步。
錦夏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起來,只有謝天鴻的容貌無比清晰。她從不知道,吻可以這般霸道,如同戰場上的他,一樣豪氣干雲,一樣具有侵略性。讓她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就在這時,隨著一聲刺耳的布帛撕裂聲,一個盤扣掉在地上,錦夏感覺身前一涼,冷風從綻開的衣縫裡灌了進來。
謝天鴻在她耳邊溫柔地說:“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