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臉橫肉的三個男子,終究還是敢怒不敢言,周圍其他幾個商戶雖然也看不慣這幾人的作為卻都不敢出聲阻止,顯見這一家在這附近是霸道慣了的,一般人都不敢沾惹。
那婦人嗤笑一聲:“好人家的閨女又怎樣?等進了我家的門送到了我兒炕上,就她是宰相家的女兒,宰相也只有老老實實的往我家送嫁妝的份兒!聽說每年放榜的時候,那些當官的也都是這樣等在榜下搶狀元女婿的。”
賀林晚心裡著急找楊成傑,根本就沒心思聽這些人說什麼,她迅速分析了一下這附近的環境,這裡應該是關公廟的東門附近,靠近西城區平民百姓的聚居衚衕,光是巷子口她就看到了四個,而且今日來看廟會的並不止西城的百姓,她根本不知道剛剛那個極似楊成傑的孩子從哪裡來的又往哪裡去了。關公廟四周還人山人海,光是她看到的四五歲左右的孩子就有好些,身高穿著也都差不多,想要打聽都打聽不出來。
賀林晚這麼想著。卻也不願意就在原地等著,生生錯過了找到傑哥兒的機會,她四處看了看,決定往衚衕裡去找找,孩子拿著那麼重的東西應該不會在外面人多的地方久留才對。
可是賀林晚想走,卻有人擋著路。
賀林晚終於正眼看向了自己面前一老三少的四尊龐然大物。
“讓開!”賀林晚冷冷道。
那三個男子聞言愣了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其中一個道:“娘。這小姑娘讓我們讓開,讓是不讓啊?”
那婦人呸了一口:“放屁!從來都是別人給老孃讓路,兔崽子你們還在那磨嘰啥?趕緊先把人給抓住了。要錢還是要人等回去以後再商量。”
當初的楊唯真在人前算是一個脾氣極好的人,看上去溫柔和善,知書達理,待人接物從不出錯。簡直就是書生士子們心目中最夢寐以求想要娶回家去的那類完美女子,。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真正的楊唯真並不是後來那樣的可堪“閨中典範”一樣的存在。真正瞭解楊唯真的人或許只有幼年時候的李毓,當然李小毓也是付出了足夠多的代價的。
只是楊唯真真正的性格在幼年的時候在私底下還會顯露些許,後來的她卻習慣了表現出最適應這個社會規則的性情,她祖母說這也是一種修行。修到功德圓滿的那一日就能刀槍不入了。
可惜的是楊唯真的修行雖然強過了同齡的大部分女子,卻還沒修到功德圓滿的那一日就遭逢了變故,變成了賀林晚。
賀林晚揚了揚下巴。看著眼前的四人就像是在看四隻醜陋不堪的綠頭蒼蠅,滿眼的厭惡鄙夷還有一絲隱匿難查的戾氣。
“再說一遍。讓開!”
那婦人“嘿”了一聲,擼起衣袖自己就衝了上來,一邊還道:“老孃今日非得先將你制服了不可,不然等你進了我家門還不得騎到老孃頭上。”
那婦人伸手就朝賀林晚手臂抓來,賀林晚拿起香燭攤上的一根一尺來長的大紅燭就朝那婦人臉上狠狠抽去,“砰”的一聲巨響,那婦人橫著飛了出去,兩百來斤的身子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然後“哇——”地吐出了一口血,順帶著三顆臼齒。
不過瞬間,那婦人的半邊臉就立即充血,腫成了發麵包子的模樣。
眾人都震驚地看著賀林晚,似是誰也沒有料到一個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能有這麼大膽力氣,還能下這麼重的狠手。就連那婦人的三個兒子也看著賀林晚有些發憷。
賀林晚看也沒看他們,將手中完好無損的紅燭還了回去,抬腳就往自己剛剛選中的那一條巷子走。
那被重傷的夫人掙扎著爬起來,指著賀林晚厲聲喊:“給我抓住她!”聲音尖銳又含糊,喊完了之後又倒回去鬼哭狼嚎地抽氣。
那三個男子反應過來,見賀林晚手中已經沒有了那根香燭當武器,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