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一段時日,後(和諧)宮眾位嬪妃都是明哲保身。不過,在十二月,卻是三藩之亂,越演越列了。陝西提督王輔臣殺了經略莫洛,響應三藩。這樣一樣,三藩可是從南方到北方,都是半個的向紫禁城包圍而來了。
玉瑩這些時日一直是讓靜水、靜善仔細些,她是在景仁宮裡的躲著。直到冬至節,皇宮恢復了那燈火輝煌,玉瑩才是小小的鬆了一口氣。這也算康熙十三年快要到頭了。
而在那日,玉瑩也是小小的敲打了景仁宮裡的宮人一遍。當然,給了一棍子後,又是把貼身六個宮女,兩個小太監升等的事確定了下來,算是給了顆甜棗。在晚上就寢時,玉瑩才是讓衛蘭到了跟前。
看著行了禮的衛蘭,玉瑩也是陂有些歲月蹉跎的感覺。沒有叫起,反而是問道:“衛蘭,你那堂妹衛紫的事,靜水稟告了本宮。你可有什麼話說?”
“回主子,奴婢只是想為堂妹求個活路,並沒有其它意思,望主子明鑑。”衛蘭伏低了身子回道。
玉瑩卻是低沉了聲音,問道:“那依你的意思,本宮不明鑑,又如何?”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主子,奴婢只是想衛紫能有條活路,主子。”在聽了玉瑩有些發怒後,衛蘭更是伏著身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回道。
“活路,如果不是給了活路。你當衛紫一個小小的宮婢,會在今天,還能給你傳話嗎?”玉瑩冷笑一聲,如是說道。
下面的衛蘭卻是心底更涼了,她卻是抬起了頭,本能的望了玉瑩一眼,見著玉瑩此時正看向她,忙是低下了頭,聲音有些嗚咽的回道:“奴婢枉為了,求主子開恩,求主子開恩。”邊說著,衛蘭磕起了頭。一聲一聲,響聲在寢殿裡響起。
“這算什麼,逼本宮嗎?還是你覺得冬至節帶傷,讓皇上、太皇太后、皇太后、鍾粹宮那裡,都是指著本宮虛偽,刻薄宮人?”玉瑩重重的說了話。
一聽這話,衛蘭身子一軟,趴在了地上。她是不知道應該磕頭嗎?兩眼框開始紅了,可宮中奴婢們,哪是能有淚水的,那是重罪。此時,只得是盼著上恩了。
“算了,起來吧。”玉瑩嘆了一聲後,才是衛蘭說道。衛蘭聽了這話後,有些不敢相信,只是順從的抬起頭,看著玉瑩。
玉瑩又是一聲嘆息,說道:“你總歸是景仁宮的宮女,起來吧。本宮還有話,要問你。”衛蘭這才是回過神,忙是回道:“奴婢知罪了,主子。你讓奴婢跪著吧,奴婢心裡好受些。”
看著一臉認罪的衛蘭,玉瑩此時,反倒是愣了。其它,她剛才說這麼重的話,只是想敲打下衛蘭,也是順便做給旁邊的靜水、靜善二人看的。雖說,她打心裡是信任靜水、靜善二人,可給了權利,總還是要她們明白,這一切都是自己這個主子的。做什麼之前,都是想著自己這個主子。
這跟不信任,毫無關係。玉瑩還是記得前世的那段話:距離產生愛情,那是網戀。距離對男女,只會產生小三。同樣的,對於權利來說,沒有約束的距離,是會產生背叛的。
有那麼一句話不是說嘛,沒有背叛,只是因為籌碼不夠。
所以,玉瑩不希望,身邊人得意忘形。她在這步步為營的後(和諧)宮,只能是無限的小心,無限的告訴自己,不要高估了人性。而這世間最莫測和變幻的,也是人心。
現在,玉瑩看著一臉奴性的衛蘭,她驚醒了。她這時才發現,這是一個封建的社會,一個主子可以一言定奴婢們生死的地方。望著衛蘭,她又想起了當日府裡的那個秋月。不知怎麼的,心底忽然軟了。
臉色也是平和了下來,說道:“這幾月裡,你本份做事,本宮也是瞧在眼裡的。只是有些事,你不明白。本宮也是不能碰。那衛紫能活到現在,就是本宮沒有關注著。鍾粹宮的臉面,本宮不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