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用視線鎖定她。
文一恩一時沒有明白過來是什麼事情,有些不知地看著蔣方亭:“蔣叔叔,你說的是……”
“你被下藥而傷到身體的事情。”蔣方亭見她可能真的忘記了,畢竟這件事情對於文一恩來說是痛苦的,她自然是該忘記,而不是記住。
“我知道了。”文一恩這才恍然大悟。
“到底是什麼事情?”喬冷幽追問了一句。
她的視線一一掃過看著他的人,最後落在了喬冷幽的英氣逼人的俊臉上,這才鄭重開口:“就是我被下藥後子宮受損不能受孕的事情。其實也並不是百分之百不能懷孕,但最多隻有百分之三十的希望……”
她說到這裡,微微溼潤了眼睛,眼眸中帶著歉意,是對喬冷幽的,也是對大家的。
而所有人都有一種看到希望的光彩之色浮在瞳孔裡,但除喬冷幽很平靜,甚至說有一絲的嚴肅。
他用那漆黑而深幽的眸子盯著她,說了一句:“既然如此,當初為什麼要騙我沒有希望了?”
“冷幽,對不起。”文一恩非常抱歉地抿唇,“當時我的腦子裡真的很亂,而且是你姑姑傷了我,你讓我用什麼心情去面對喬家?面對你?我當時只覺得天都塌了。而那百分之三十的希望成功率不能算高。我怕我告訴你後,你會很努力地彌補我,想重新給一個孩子給我。但是我已經有了心理恐懼,而且如果每一次都帶著希望,但每一次卻帶著失望,日復一日,月復一月,年復一年這樣失望下去,就會讓人心裡崩潰,會絕望。我怕我們在失望與絕望中不斷地受折磨。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就狠心做了那樣的決定……”
越是說到後面,文一恩的心越是發虛。
那個時候受到的打擊太大了,沒有思考太多便做了決定,現在經歷了許許多的事情後,方才明白喬冷幽給她的愛像大海一樣深沉而包容。他不僅僅不在乎有沒有孩子,更不在乎自己的生命,因為他在乎的只有她而已。
當喬冷幽在不知道她會不會感染的情況與她發生了關係那一刻,她整個人都崩潰,但那是一種感動心疼的崩潰,把她長久以來帶在臉上的冷淡的面具打碎,把她那顆冰冷的心捂熱,把她隱忍壓抑的情感全部引誘了出來。
她才知道自己並沒有停止愛他,而是那種愛已經融入了呼吸裡,想要停止就是要命。
“文一恩,我現在不知道該說你聰明還是愚蠢!”喬冷幽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目光凌厲,卻又透著無比的複雜難受,“看來我得感謝沐清荷,如果不是她做壞事給我機會,我想你還會一直拒絕我,是不是?”
“我……”文一恩被反問得無以回答,因為她的確是這樣想的。
她無話可說,只能再一次道歉:“冷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三年了,我現在才知道真相。”喬冷幽冷厲著一張臉,“太遲了,我不接受你口頭上的道歉!”
“那你要我怎麼做?”文一恩自知理虧,她現在只想儘自己的一切可能補償他。
喬冷幽抬手,指尖撫過她的鬢角,把幾縷髮絲別在了她的耳後,指腹上乾燥而灼熱的溫度傳來,一陣麻麻的感覺快速地流淌而過。
他傾身過去,當著長輩的面把薄唇貼在她的耳窩邊,聲音低啞磁性:“回家再好好地收拾你。”
這句話說得極其曖昧,加上熱氣呼在她的耳朵裡,更是讓人暈眩,她白皙的臉蛋上浮起了一絲的羞澀的薄紅。
文一恩微咬著嫣紅的唇,卻是無力反駁。
現在的她理虧,有理的喬冷幽自然佔了上鋒。
文瀾,蔣方亭和管姨看著他們,只是覺得他們很恩愛,感情很好,自然也不覺得喬冷幽是真的生氣了。
不一會兒,文一澤和童遙也先後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