採奕奕的福王,心中更是猜疑,卻又一時沒有證據,看樣子福王是不會把真相告訴自己的,只有暗中派人調查了,德皓心想。
“我說福王啊,你別嫌哀家這個老太婆羅嗦,這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可得好好愛惜。”太后慈祥地說道。
“是,兒臣謹尊太后教誨。”福王恭敬地說道,神色之中一掃往日的憂愁與落魄。
施詭計蘭嬪如願(一)
送走福王夫婦,德皓心中非常的煩悶,他總覺得這裡面有問題,卻一時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看著那神采奕奕的福王,德皓心裡就來氣,雖說德皓也知道與福王無關,可他就是生氣。
德皓氣哼哼地帶著貴喜在御花園中一言不發地閒逛,只見御花園中已經是一派秋景,去年這時自己早已佳人在懷,可僅僅一年,就!想到這裡德皓自己都唏噓不已,都怪自己,可現在就算德皓
“萬歲爺,咱這是要去哪裡啊?”貴喜現在最怕德皓這樣陰著臉,一言不發了,自從麗妃娘娘仙去,萬歲爺就經常處於這種狀態,有時候能十幾天不說一句話,搞得整個後宮都壓抑無比。作為身邊伺候的奴才更是一個個地誠惶誠恐,生怕那句話沒說好,直接斷送了自己的小命。
“隨便走走!”德皓冷冷地說道。
“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
玉茗堂前朝復暮,紅燭迎人,
俊得江山助。
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一陣悽美悠揚的崑曲在御花園深處傳來,是這樣的詞句優美,悽清如許,聽得德皓心中酸楚無比:“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德皓反覆吟誦著這句,眼圈慢慢地紅了:“清兒。”德皓喚了一聲洛清,長長地嘆了口氣。
“白日消磨腸斷句,世間只有情難訴。
玉茗堂前朝復暮,紅燭迎人,
俊得江山助。
但是相思莫相負,牡丹亭上三生路。”那如泣如訴的崑曲又一次傳來,德皓朝那桂樹林深處望去,隱隱約約地發現有一女子在那裡又唱又跳,身影服飾是那樣的熟悉。
“是誰在那裡?”德皓問道。
桂林深處的那名女子並沒有理會德皓,依舊自顧自地唱著那悽悽慘慘、哀哀怨怨優美的詞句。
德皓一下子就被這優美哀怨的唱腔所吸引。
施詭計蘭嬪如願(二)
崑曲聲聲傳來,聲聲撬動著德皓的心絃,是誰在那裡咿呀吟唱?是誰在那裡肝腸寸斷?德皓被這曲聲唱得心動,被這迷樣的女子給深深吸引,伸手分開擋住自己的樹枝,向裡望去,誰料想到那女子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居然邊唱邊往桂林深處邁著小碎步走去。
此時天色已晚,近黃昏,夕陽西斜,天色陰沉沉的,陣陣秋風襲來,已經讓人感覺到了些許涼意。貴喜都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哆嗦,趕緊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德皓並沒有感覺到涼意,他看那衣服,非常眼熟,分明就是洛清曾穿過的那件白緞子雀鳥金絲暗紋長裙,會不會是清兒?難道是清兒?德皓想到這裡,內心澎湃,激動萬分,連想都沒想就跟了上去。
“則為你如花美眷;
似水流年。
是答兒閒尋遍,
在幽閨自憐。
是哪處曾相見……”女子唱的崑曲若隱若現地傳來,如泣如訴,如夢如煙,縹緲空靈,悽美清麗,彷彿是一個孤獨的幽靈在暗處獨自歌唱,獨自神傷。
德皓越聽越急,越急越想看清到底是誰在唱崑曲,可就是看不見女子的臉,每次德皓馬上就要看見了不是被一片樹枝擋住了,就是女子一甩衣袖遮住了,可越是這樣若隱若無,若即若離,越牽動著德皓的心,反覆一片羽毛在不斷的撥弄著德皓的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