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能看著這一切在我眼前毀滅。
那所有往昔情景當時不知,下一回是否已經他世。
勉強睜開眼,我先看到菲菲的臉,她狂怒漲紅的臉,不過好象沒在打我了,只是看著我,大概打一個準死人,手感不大好吧,吃力地把頭轉一轉,我去看包圍圈,獵人和非人還在僵持,除了施瓦辛格之外,其他人也拉住了網線,刀鋒不斷刺穿他們的肌體,但沒有人放鬆,華佗跟只小蜜蜂一樣,忙忙碌碌地跑來跑去,滴血認親——對不起,說錯了,滴血治傷。我看他走路發飄,估計也耗得差不多了。
兄弟,真對不起,早知道有今天,我應該多讀一個武器博士學位,發明出全世界最強的武器,誰都不知道,就藏你家床底下。
這個時候,我忽然想起來,我沒有讀過武器博士,但是我讀過藥物學博士學位。
而我的畢業成果,是大規模令人喪失進攻能力而不危及生命的生化製劑。
那種製劑的配方給了美國海軍,我不問世事,也不知道他們用了沒有,而當時做實驗製作出來的一些樣品,我並沒有全部丟掉。
最少還有一瓶,藏在我家廚房的櫥櫃裡。
雙手一鬆,我從菲菲背上JIU地一聲落在地上,手腳並用,跟只狗一樣飛速向公寓裡爬,鮚森老遠看到,叫道:“菲菲,他幹什麼。”
菲菲對自己的擊打能力應該是很有信心的,淡然答:“嚇破了膽吧。不用管他,他已經完蛋了。”鮚森信以為然,下令:“你到對面頂端方位,這些非人都不是戰鬥型,等神演鮮血耗盡,我們爭取抓到所有活口。”說著便狂笑起來:“個個都可以賣個大價錢啊。”所有人都應和著笑起來。
我聽得心碎,回頭看菲菲大步上前,手裡鎖鏈揮舞,閃耀擇人而噬的寒光,而更可怕的是她眼裡貪婪狂熱的神色,彷彿從那些非人身上,發現了鋪滿整個世界的鮮花或黃金。
管不了那麼多,我一路狂爬上三樓,爬著爬著還和自己的骨頭聊天,中心意思是,各位好逸惡勞至今,對社會民生也沒什麼貢獻,等我眼一閉,人家願不願意拿你們去當標本,還是未知數,不如趁現在雄起一把,讓粉碎性創傷來得更猛烈些吧——苦口婆心,苦心孤詣,不過是叫他們多撐我十分鐘。
以秒計算自己內臟失血的大限,我成功來到了廚房,恩恩啊啊忍著巨痛舉高雙手,開啟櫥櫃,一眼看到那個陳舊的寶藍色金屬密封瓶,藏在許多種辣椒醬後,表現出一種大隱隱於垃圾堆的聲色不動。
曾經價值數百萬美金的生化武器製劑,配方出入於挽救生命與解決生命之間,沒有副作用,不會引發後遺症,每一個分子式都善良正直。
我沒有因為它而發財,是因為我從來沒有想過要把它拿去賣,無論是NASA還是伊拉克,問我要的人,倘若願意拿去便拿去罷了,兵不血刃,不是戰爭的最好結果麼。但是他們拿去的唯一目的,似乎只是收藏而已。
不管怎麼樣,我顫抖著手摸到了這個瓶子,確認它沒有洩漏,並且還在有效使用期內,掉頭衝到門口,隨之改變了主意——我的身體已經全盤崩潰,絕不可能承受下三層樓之重,等我滾到公寓門口,估計小二他們業已全體完蛋了。
因此我用了一個最快最有效的方法,把生化製劑送到戰場。
跳樓。
三樓到地,須臾即抵,重力加速度亙古長存,絕不因你傷及筋骨而左右,最為公平。翻出陽臺前我已經將生化製劑兩重拉環開啟,上面沾染許多我吐的血跡,希望它不會因這個而罷工,按下噴頭,一開始噝噝作響,太平無事,很快就有藍色煙霧蜿蜒而出,凝滯在噴嘴周圍,我簡直可以看到它們從容滲透氧和氫的英勇姿態,風把帶有這製劑的空氣帶到一切地方,沾染肌膚,進入口鼻,融會血液,任何流通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