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殘忍的撇下了他們母子幾個,她以後該怎麼辦呢?
……
十五分鐘後,周卿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雞蛋羹出來了。
她坐到阮白的病床前,用勺子舀了一小勺,用嘴輕輕吹氣。
等雞蛋羹稍微不那麼燙了,才送到的唇邊:“小白,吃一點雞蛋羹。”
阮白沒有胃口,她將雞蛋羹往周卿的方向撥去:“阿姨,我真的吃不下……”
周卿望著阮白生無可戀的臉,她輕輕的放下了碗勺,幽幽的說:“小白,少凌不在了,難道你也想隨他而去嗎?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一點都不堅強,這像是一個做母親的人嗎?你只考慮到自己,到底有沒有考慮過雙胞胎,還有你肚子裡的寶寶?難道你連少凌的骨血,都不願意為他留下嗎?”
阮白的目光黯然至極,望了湛湛和軟軟一眼,便將自己的手,放到了小腹上,久久無言。
怎麼會?
如果不是因為他們的孩子,如果不是因為肚子裡的骨肉,她早就隨他而去了。
周卿嘆息,慢慢的勸說著她:“你要記住,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你活著不僅僅是為你自己,還有屬於你的那份責任。你有年邁的爺爺要照顧,還有一個生重病的姑姑,兩個未成年的雙胞兄妹,還有你肚子裡未出生的娃娃。你有沒有想過你一走了之,他們該怎麼辦?小白,你知道白人送黑人的痛苦嗎?你能想象雙胞胎無父無母,被人欺凌的悲慘景象嗎?”
“阿姨……”阮白打斷了她的話,聲音很是哽咽:“求你別再說了。”
她當然知道,如果自己放棄了求生意識,爺爺和姑姑會有多痛苦難過更知道孤兒是什麼滋味,被欺負,被嘲笑,被孤立,那些都是她小時候曾經嘗受過的。
她怎麼忍心,讓自己的孩子,重新走上自己的老路?
寶寶們已經失去了父親,絕不能再讓他們失去母親。
見阮白似乎被自己說動了,周卿再次用勺子舀了一杯雞蛋羹,送到她唇邊:“吃吧,現在最重要的是養好你的身體,好好的將肚子裡的寶寶生下來。”
阮白像木偶似的張嘴,她強行的將雞蛋羹吞到肚子裡,突然想到,昏迷前她似乎聽到了張婭莉的辱罵聲,便小聲的問道:“阿姨,我,我婆婆她是不是來過醫院?”
“婆婆”這兩個字,阮白叫的非常勉強,一聽,就能感覺得到兩人關係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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