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的病床,周圍的消毒水味很重。
周卿昏昏沉沉的躺著,整個人彷彿飄在雲端一般。
她感覺自己喉嚨處火辣辣的疼,像是有火在燒一般,又像是螞蟻在噬咬。
迷迷糊糊中,她想用手碰觸自己的脖子,但剛動了一下手臂,手背處就傳來一陣針扎的痛。
她剛輕呻一聲,便感覺到自己的手,被一個柔軟的溫暖小手握在掌心。
周卿猛地睜開了眼睛,就看到阮白正坐在自己床邊,一臉關心的看著自己。
“林夫人,您沒事吧?”
阮白看到周卿醒了過來,她鬆了一口氣,將床頭倒好的溫水遞給了她:“您的喉嚨現在是不是很痛,感覺很不舒服?您先喝點水潤潤喉嚨吧。醫生說您的脖頸只是受了皮外傷,休養幾日就好了,您不必太擔心,我現在就喚醫生過來給您檢查。”
說完,她便按叫了呼鈴,讓醫生過來檢查。
周卿盯著阮白,點滴,看了大概一刻鐘,才恍惚的記得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時裝博覽會上,她意外被歹徒綁架,傷了脖頸,是阮白跟歹徒談判,巧妙的配合她身邊的保鏢,救了自己一命。
“寧寧呢?”周卿往病房內看了一圈,卻沒看到林寧。
她想從床上坐起來。
阮白體貼的在她後背墊了個靠枕。
彷彿知道她在想什麼,阮白便解釋道:“林小姐剛剛接了個電話出去了,一會兒就回來了。林書記出差去了外地,聽說您出了事,他正趕回來……”
“今天謝謝你了。”周卿只覺得自己全身乏力,一開口,聲音更是沙啞到不行。
阮白喂她喝了幾口水,替她掖了掖被子,聲音輕柔的說:“林夫人,您的脖子受了創傷,有些影響到聲帶,最好這段時間少說話。”
看到周卿欲言又止的模樣,阮白大概也明白她想問什麼。
於是,她便將後來的事情,一股腦兒的都告訴了她:“至於傷害你的歹徒,聽說是個有案底的偽富二代,他已經被警察帶走了,肯定會被判刑的……”
周卿的心這才輕鬆了起來,她還想再問阮白什麼,恰巧碰到主任醫生過來給她檢查。
醫生是個中年男人,他帶著老成的方框眼鏡,看起來斯斯文文的。
阮白見到他,微笑的對他點了點頭:“醫生,您好。”
主任醫生對她點點頭,算是禮貌的回應,他也沒有多說什麼,直接給周卿做檢查。
檢查完畢,主任神色溫和的對周卿說:“林夫人,您的傷口問題並不大,今天就可以出院,這幾天注意不要讓您的傷口接觸到水。還有,您貧血的症狀有些厲害,營養必須得跟上,自己的身體可得好好注意……”
說完,他又看了阮白一眼,讚賞性的說道:“您女兒真是貼心孝順,挺著個大肚子還為您忙裡忙外的,果然,女兒都是母親貼心的小棉襖啊!”
阮白尷尬的望了周卿一眼,急忙解釋:“醫生,您搞錯了,我……不是林夫人的女兒,她的女兒有事暫時出去了。”
主任醫生驚訝的挑眉:“是嗎?不過你們長得還蠻像的。”
說完,他又耐心的囑咐周卿一些注意事項,便跟著陪同的護士一起離開了。
周卿神色莫名,因為不止一個人說過阮白跟她相像,別人說的多了,她心裡雖有疑惑,但是從沒有多深想過,但今天她卻目不轉睛的盯著阮白一直看,看得她都有些發慌。
“夫人,您在看什麼?”阮白摸了摸自己的臉,艱澀的問。
難不成,周卿發現了什麼?
周卿握住了她的手,沙啞的聲音從喉頭深處溢了出來:“阮白,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雖然你是我女兒的情敵,你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