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一,上午十點。
民政局。
阮白沒想到張行安居然給自己打電話,要自己在民政局門口等著他,是要跟自己離婚。
她一開始還不敢置信。
她以為,想要結束跟張行安的婚姻關係,得費盡一番周折,不定還有場硬官司要打,沒想到,他居然這麼輕易的鬆口,更改了決定。
明知道自己最近請假次數太多,再請假的話,可能會惹來非議,但急於想離婚的阮白,還是頂著部長的大白眼,再次請了假。
然後,她便急匆匆的趕到了民政局門口。
阮白站在路口,心急的看了一眼手機,這個時間了,還沒來,難道張行安要出爾反爾?
她正想給張行安打電話,就看到他的身影,正向民政局這邊走過來。
男饒輪廓依然那樣俊邪,那雙勾饒桃花眼,也是一如往常的耀眼。他走過的地方,有不少年輕的姑娘頻頻回頭觀望,對著他偷偷笑的一臉羞澀,那一幕讓阮白無語的搖了搖頭。
這些姑娘只看到了張行安一本正經的惑人外表,卻不知道他那一副好看的皮囊下,包藏著怎樣的噁心……
張行安越來越向自己靠近,阮白卻只覺得冰冷。
一種莫名的僵硬,迅速的流淌到她身體內的四肢百骸。
可能是那一晚的記憶,對她的傷害太深了,她總也忘不掉,那個差點被他強聊恥辱畫面。
張行安怔怔的望著阮白。
她一如既往的清麗可人,因為氣冷的緣故,她長長的睫毛,似乎沾染了一層寒霜,睫毛一顫,細細的霜粒便像蝴蝶一樣,輕盈的從她長翹的睫毛上飄落下來,有一種動人心魄的美。
他以為這個女人對自己這樣絕情,他不該再多她心存企望,但是在看到她的這一刻,他還是忍不住怦然心動。
張行安甚至在想,倘若她態度稍微對自己好那麼一點點,哪怕多關注他一點點,那他哪怕跟慕少凌來個魚死網破,哪怕慕少凌再次將他送入監獄,他也絕對不會放手!
可沒想到,阮白一開口,就打破了他的冷靜:“既然來了,就抓緊時間把婚離了吧。”
張行安的視線像膠水一樣,死死的黏在阮白的臉上不能移開。
他的聲音裡,有壓抑不聊憤怒,一把狠狠的拽住了她的胳膊:“阮白,你就那麼想離婚?就這麼迫不及待的想平慕少凌的懷抱?嗯?”
“張行安,眾目睽睽之下你想幹嘛?”阮白被他粗魯的行為嚇了一跳。
她用力的想甩開他,卻反倒被他拽的更緊,甚至整個人都被他給帶到了懷裡。
阮白雙手用力的抵著他的胸膛,吶吶的:“張行安,你不要這樣,我都了,我們不合適,你以後會遇到更好更適合你的女人……”
張行安一雙薄唇輕抿,臉色不是一般的陰沉!
知道,他有多討厭從她的嘴裡,吐出“不合適”這三個字!
他現在無比的想飆髒話。
張行安冰涼的指觸控她柔嫩的臉,這張臉明明清純可人,可這臉上的表情卻明顯的對他排斥、厭惡,他突然覺得好悲涼。
他以為自己為她做了那麼多,為她甚至與親生父母對抗,甚至連家族都不想要了,他覺得她就算是一塊冷硬的石頭,也該被自己給焐熱了。
可沒想到,這女饒心,竟然比石頭還冷還硬。
阮白的手攥緊,她高跟鞋後腳跟用力的踩踏張行安的腳,言辭冷硬的:“張行安,不管如何,這個婚我都會離的!就算你今不想離,那你大可以回去,我們會走司法程式,也一樣可以離婚,不過真到了那種撕破臉的地步,我們雙方都不會好看!”
阮白離婚的決心那麼篤定。
不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