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廳堂裡面十分吵鬧。
白城主恨不得把耳朵捂起來,無奈地揉了揉太陽穴,站起身對陳宣道:“讓郭縣令過來把魯公的兒子帶走。”
魯公夫人跪著挪到他腳下,哭著祈求說:“求城主別把吾兒帶走,我就這麼一個兒子,求求你。”
白清明看了眼她,冷道:“你的孩子是孩子,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夫人還請將心比心。”
魯公嘴唇微動,終究沒有開口。
畢竟他太瞭解城主了,此人最厭惡的就是仗勢欺人,他心中猝然,擔憂兒子恐怕小命不保。
等一行人離開後,魯公子方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也顧不得膝蓋疼了,站起來去求一言不發的父親。
“爹,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孩兒……孩兒不想死啊。”
魯公夫人也哭著哀求:“老爺,你一定要救救咱們兒子,他魯家的命根子呀。”
她可就這麼一個兒子,兒子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義?
魯公狠聲打斷哭哭啼啼的兩人,無奈的說:“我現在並無官職在身,女兒又被禁足了,沒人能救得了你。”
頓時,哭聲又充斥在他的耳畔。
郭縣令很快就過來了,帶著衙役二話不說把魯公子直接帶走。
“老爺,咱們孩子就真的沒救了嗎?”
魯公夫人擦拭著眼淚問道。
魯公喟嘆著搖頭:“我也是無能為力。”
夫人見狀,只好把把希望寄託在女兒身上。
她讓丫鬟想辦法遞訊息給魯夫人,自己則四處找關係疏通。
但別人又不是傻子,知道魯公子是真犯了錯,恨不得離得遠遠的,生怕被牽連。
……
魯夫人被白城主禁足在城主府邸的後院,她確實收到了孃家丫鬟傳話,可她卻彷彿未曾聽到一般出著神。
“夫人”丫鬟蘭芝輕聲喚了一句:“要奴婢去回話嗎?”
半晌,魯夫人回過神來說:“你說什麼?把話再說一遍。”
蘭芝又說了一遍。
魯夫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本夫人現在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還管那廢物的死活幹嘛?母親若是想折騰,隨她折騰去吧。”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廢物,她可不想浪費心力。
蘭芝擅長察言觀色,馬上說:“是,您如今都這樣了,老夫人還在為難你,這心真是偏得沒邊了。”
魯夫人面色平淡,機械的點著頭。
偏心?
無所謂啦!
她手搭在桌子上,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
自己若不是城主夫人,重男輕女的娘都未必記得她還有這麼一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