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尉遲風夫婦到底做了什麼竟然生生虧耗了侯府三十萬兩。最嚴重的是就這麼一年,分給尉遲的賬面上竟然是空的!而算出來的總數竟然是負三十萬兩。
柳絮見侯爺和夫人光天化日之下便摟摟抱抱,一句話不經過腦子立即脫口而出,“穢亂!”
這句話剛結束,臉上霎時一痛,她抽了一口氣,看向芙兒就要上去抓了芙兒的臉。
“大膽!”安平侯冷冽的聲音穿過空氣聽的人頭皮發麻。
柳絮立即跪了下來。
尉遲風剛穿過長廊就看到這一幕,臉色立即暗了下來,“二哥來此所為何事?”
念青朝尉遲風看去,尉遲風還是低著眸子,一雙幽暗的眸子似乎時時刻刻都在算計著什麼,她抿了下唇,推了下尉遲,示意要下來。
記得那日大喜之日,她曾因著這雙眼睛而不敢直視,然而,任誰看到那賬目,都會發瘋,她已經努力試著冷靜。
“小叔,我想知道侯府虧損的三十萬兩銀子去哪兒了?”
尉遲風臉色一凝,深深看了眼念青,轉頭看向一臉震驚的妻子,“什麼三十萬兩?”
念青將賬目翻了開來,“若是二爺不想說,可以。”她頓了下,普通人家一年八十兩銀子便算是年年有餘了,整整三十萬兩,到底去了哪裡?她瞬間眯起了眼,突然想起以前聽到的一個故事。
她幽幽開口,笑看尉遲風,尉遲風面色一凝,就要越了念青走進去。
“據說以前有一個商人看不慣皇上的作風,就私下整了銀子,短短一年時間,這麼多的銀子不知道去向。你知道這些銀子拿去幹什麼了嗎?”說著,念青冷冷笑了起來,尉遲燁握緊手中的紙,眸色沉了沉。
尉遲風回頭,看向念青。
一陣風吹來,捲起她額前的髮絲,她站在院子前方,緋色裙襬隨風飄逸,那雙丹鳳眸子霎時瞪大,凌厲地朝尉遲風看來,嘴唇慢慢張開:“買了軍火,買了糧餉!”
尉遲風聞言,身子微微一震,死死盯住念青,他的聲音更是陰冷,“閉嘴!”
念青抬眸,掃過尉遲風,卻是看向二奶奶,“你說皇上若是知道了這個故事,會不會信了呢?好像那尤姨娘還是宰相大人送來的?”
二奶奶聽得渾身顫抖,身子涼透了,雙腿卻是軟了起來。
尉遲風陰鷙的雙眼眯了起來,那雙眼透出被腐蝕過的幽暗光芒。
尉遲立即上前,擁著念青,雙目一凜,看向尉遲風。
“呵呵……”一陣呵笑從身後傳來,被嚇呆的幾人看向此刻捧腹大笑的念青,不明所以。
念青炸了眨眼,輕快的語氣與方才全然不同,似乎方才放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罷了,“小叔,嫂子和你開個玩笑,看,大家都被我震住了。”
念青笑著,雙眼卻是一眨,“這三十萬兩侯爺已經跟我說了,是老早借給您的,不過,我不就是看著沒有借條,才開個玩笑嚇唬嚇唬你。”
尉遲風一頓,瞬間撥出一口氣,看向一直不語的安平侯,此時也跟著笑了起來,“是啊,當初借的,我這就去寫借條。”
念青抿唇,頷首。一臉笑意地看向冷汗涔涔的二奶奶。
二奶奶看念青此刻的笑意,那停住的心跳霎時回來,卻是劇烈地跳動了起來,她閉上了眼睛,這般快的心跳,讓她的心窩都泛起了疼。
念青眼眸子一定,看向了那安坐在椅子上寫著欠條的男人,眸色中頓現殺意。他到底揹著尉遲做了什麼?怕是自己的猜測**不離十,否則這三十萬兩他何必答應寫下欠條!
尉遲迎風而立,他的手鬆了又拽緊,再一次鬆了,又再一次拽緊,念青上前,握著他的手,輕輕依在他的身邊,“相公?”
尉遲聞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