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烈的雙眼深邃幽深,猶如一灣深潭,瞬間將她吸了進去。就在她以為還會繼續之時,身子的禁錮頓時消失。
“我去勘察了御史大夫梁波之死,獄中傳言梁波是撞牆自殺的。”男人頓時握緊了手,雙眼眯起,頓生寒芒。
念青水眸一轉,問道:“牆上的血跡是一處大的噴灑狀還是有多處?”
男人眉眼一沉,“共三處。”
念青嘆了一口氣,“是死於他殺,一般自殺者是用盡了全力只撞擊一次便沒有力氣了,若是多處,必定是被人按壓著頭使勁朝牆上撞。”
話畢,房裡一陣沉寂,男人粗淺的呼吸傳來,念青一陣不忍,“梁波,可是你的人?”
男人抿緊唇,卻是點了點頭,一番思量後,他再次抱緊了懷中的女子,趴在她的肩頭沉沉睡了起來。
念青鬱結地動了下身子,卻見他伸手要解衣襟的扣子,頓時驚地要跳起來。
“什麼時候嫁給我?”他揉動她的指腹,雙眼邪魅奪魄,看的念青一震。愣愣看著他,微痴地看著他,雙眼迷離。
瞬間心尖微軟,男人緩緩放下身子,靠在床頭,大手熱力一握,將她揉進自己懷裡。“睡吧。”
一記溫柔的吻落在她的額頭,念青微微一愕,頓時覺得心裡的花骨朵兒開了一小半,甜地心窩都忍不住軟如春水,抬首,猛地撲上去,紅唇酥軟,碰上他的唇邊,瞬間貓一樣躲進他的懷裡,呵呵說道:“睡覺。”
她沒看到男人此時唇角的弧度,若是蕭昂看到了,估計下巴都要卸掉了,他低頭,雙眼溫柔似水,深深吸了一口氣,他拍了拍她細嫩的香肩,安逸的感覺襲上心頭,竟然生出幾分想擁著抱一生的衝動。
第二日,天色微蒙,床上的黑衣男子雙目一睜,冷光浮動,他身子一轉,枕邊的女子長髮繞到胸前,他惡劣一笑,俯首深深種上一枚深紫。
“嗯……”
他輕笑,轉而躍然而起,在月色中身如靈鷹,只見簾子一閃,哪裡還有男子的身影。
等念青醒來之時,已經是辰時剛過,她微微愣了下,身邊已經微涼,她嘆了一口氣,哎,才十七歲就同居了……
一頓胡思亂想,她伸了個懶腰,套上肚兜的時候,她的臉瞬間綠了,這胸前的紫痕是什麼?
這個是什麼?!
刷的一下,身上立刻披上了鵝黃色的絨襖,封腰一鎖。便聽見外頭傳來芙兒的聲音,“小姐,醒了麼?”
念青立刻走上前,門咿呀一聲開,還不等芙兒說什麼,迎頭就遭了一頓念。
“你怎麼出來了,這傷還沒好,要是落下病根,小姐以後靠誰養啊。”念青雙手接過芙兒手上的銅盆,無奈地瞪了她一眼。
芙兒笑道:“奴婢這不是聽說躺久了也會骨質增生嗎?這才出來走走。”
“姐姐起床了沒?”念青看了下主屋的方向,問道。
“起了,這會兒按著小姐的方法已經在換衣服,今日麗妃娘娘很香啊。”芙兒閃著燦亮亮的雙眼,幫著念青綰起青絲。
念青不再多言,轉而去了主屋。
今日飄雪如花,卻是一層一層給大地上蓋上了棉被,銀裝素裹煞是好看。屋外風聲漸斂,漸能聽聞雪花落下的簌簌之聲。
乾清宮外文武百官都呵著一口熱氣,趕上殿來,都想看看今日這御史大夫之位會花落誰家。
不一會兒,傳來江前榮的喝聲:“皇上駕到。”
“吾皇萬歲萬萬歲。”
威儀萬千,金光如鬥,皇上冷笑著看下方的眾人,這些人均是朝廷棟樑,誰又是朕的人?昨夜究竟是誰夜闖天牢,又是誰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暗潮洶湧,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眾卿家平身。”
宰相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