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津月是被親醒的,她睜開眼就對上一雙墨綠色豎瞳,又看了眼窗外,確認是白天后有些迷茫。
怎麼大白天還變幻了半人蛇形?
吻細細密密,如潮水一般把她吞沒,沒一會兒她就察覺到不對勁,她好像嚐到了腥甜的血腥味。
她確認了下,的確是血腥味。
“老公?”她含糊出聲,有些焦急,“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晏棲鬆開她,把人撈起,把她耳邊凌亂的鬢髮捋到耳後,神情溫柔:“沒什麼事。”
“可我嚐到了血。”顏津月上下打量他,看看是不是哪裡受傷了,可裸露在外的面板組織都完好無損,玉白光滑一片。
她眯起眼,固執問:“你肯定出事了,不然你不會在早上變成這幅形態,我也不會嚐到血。”
“真沒有事。”晏棲彎起唇角,形態隨之發生了轉變,長髮變短,墨綠色豎瞳變為人類正常的瞳孔,黑潤潤的,暈著溫柔的光。黑色鱗片褪去,蛇尾也幻化成雙腿。
“別瞎擔心。”他捏了捏女孩的臉蛋。
顏津月卻注意到他變為人類後,唇色蒼白了許多,面容也明顯少了些許血色。她不信沒有什麼,捧著他的臉,固執地刨根究底。
“你說不說?”她佯裝生氣,“你如果不說,我就不理你了。”
她哼了一聲扭過頭。
“別生氣。”晏棲連忙道,握住她的手,小心揉捏,“我說,我說,我確實受了點傷。”
“是不是很嚴重?”小姑娘終於扭過頭,眼裡滿是擔心。
男人清雋的面容染上懨懨病態,他神情又糾結了下,但似乎是怕她又生氣不理自己,最後還是咬牙點頭。
“是,很難受。”
他黑潤的眼睛中滿是脆弱,顏津月心疼得不得了,連帶著對讓他受傷的人多了幾倍怒氣。
“誰做的?”她問。
顏津月先是懷疑那些玩家,他們把晏棲、齊宴兩人都定為兇手,為了完成任務肯定要從他們身上收集證據。傷害他的人,極有可能是他們。
若是何曼婷、姜東旭他們知道她的想法,必然要直呼:冤枉啊!就他們那種實力,哪裡能傷害到這種實力S級以上的鬼怪。
看著小姑娘氣憤不已的表情,晏棲不動聲色地勾了下唇,待等她看過來時,又恢復病弱可憐狀。
“你告訴我呀,是誰做的?”顏津月鍥而不捨地追問。
“是齊宴。”男人像是下定了巨大的決心,才把這個人說出來,“昨晚你睡著後,他來找我,說是有什麼事要談,我沒多想就跟他去了,誰知道,他竟然偷襲我。”
“我知道他恨我,但我沒想到,他會咳咳——”
男人咳出了血,唇瓣被染紅,顯出脆弱的豔。
顏津月心疼不已,輕拍他的背,憤怒:“他怎麼能把你傷成這樣,太過分了!”
男人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依靠著,“不怪他,如果不是因為我,他也不會……我不會怪他。”
“不行。”顏津月咬了下唇瓣,堅定道:“我得找他討個說法。”
說完,她就要起身,卻被摁住。
晏棲:“不用去找他。”
顏津月:“可是……”
“我不想你去找他。”他認真而專注地看著她,“我不想。”
顏津月心尖顫了一下,她有一種錯覺,晏棲似乎已經知道了那段隱秘的事。可如果他知道,怎麼會是這種反應,不應該指責她嗎?
可晏棲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只是把她摟得更緊、更緊,似乎要將她揉進骨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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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津月是不打算再見齊宴了,可對方並不這麼想,在晏棲上班的期間,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