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老爺還想再看看有沒有別的人肯收這五千斤,比如內廠的魏公公”,這周管家說後,顧橫波也沒有再說什麼,待一切都交割完畢後,才對一小廝吩咐道:“王府還有五千斤煙土,如此也就不必顧忌什麼了,告訴你們魏公公,可以抄他家了。”
而此時,李定國已經帶著兩百內廠幹事趕到了舒大年的府邸,不過恰巧的是,王鐸這時候也在舒大年這裡。
“岳父,現在內廠的人已經把南京城其他幾家煙販都抓了,我恐怕也凶多吉少,這可如何是好?”舒大年親自將雨前龍井茶奉到了其岳父王鐸近前,王鐸則面色沉靜地說道:“先不急,這滿南京城難不成還沒人不知道你和我是什麼關係,即便是內廠的人也得掂量掂量得罪一個六部尚書的影響,你且給我老實交待,你手上到底還有多少煙土?”
“還有兩萬斤,其中一萬斤是您老人家的”,舒大年低聲附在王鐸耳畔回道。
王鐸沉吟了片刻:“取出一萬五千斤運至我府裡,我以兩倍於朝廷的價格給你,剩下的五千斤交給戶部,也算是交待清楚了,畢竟是朝廷禁菸,損失肯定得有,不過這樣的話,也能回點本,不然的話,老夫也保不了你!”
見自己岳父說的如此嚴肅,這舒大年又細想了想,認為自己岳父說的在理,雖然他不知道自己岳父是有什麼門路能消化掉這筆煙土,但能以比朝廷收購價高兩倍的代價對於他而言的確比較划算,於是,他便答應下來:“那請岳父大人移步跟小婿來。”
不過,就在舒大年帶著王鐸進入自己貯藏煙土的密室,且看著堆滿整個密室的煙土箱時,外間的李定國也已直接闖了進來。
舒府的家丁還想阻攔,卻被直接以阻攔公差為由直接槍斃,且幾乎在舒府家丁緊急跑到其密室告知舒大年的同時,李定國也已經帶著幾個得力的人翻牆越溝來到了密室之外,並一刀劈斷了密室機關將的銜接。
同時,李定國已然舉起手中令牌:“內廠辦案,舒大年私販煙土,逾期未交於朝廷,違背陛下旨意,著即緝拿,家中所以財物全部封存,準備籍沒充公!”
說著,李定國又將手一揮:“給我搜!”
“慢著!”這時候,王鐸走了出來,李定國曾在一次南京官員的宴會上看見過王鐸,因而也認出了王鐸的身份,不過就在李定國認為這王鐸會仗著自己的尚書身份給自己女婿撐腰時,這王鐸卻突然扇了舒大年一巴掌:“混賬東西!”
只聽啪的一聲,舒大年今年剛買的一副由皇家工業公司專賣的玻璃防遠視眼鏡被打碎在地,連帶著他本人也是被抽出了鼻血,只聽王鐸呵斥道:“本官怎麼就把女兒嫁給你這麼個見錢眼開的東西,朝廷三令五申的禁止販煙,你身為本官之婿,竟敢頂風作案,還誆騙本官說只是在做茶葉生意,如今魏公公的人找上門來了,看你作何解釋!”
舒大年見自己岳父王鐸在給自己使眼色,也猜到自己岳父是故意這樣做才好將他自己脫離出去,好表明他這個尚書對此是一概不知,這樣自己即便被內廠的人抓走,他的官位也還能保住且也能有機會營救自己。
因而,舒大年也很配合的捂住臉,且直接朝王鐸跪了下來,不停地磕著頭道:“岳父大人恕罪,小婿一時財迷心竅,才釀下如此大錯,小婿對不起岳父大人的尊尊教誨,嗚嗚!”
王鐸明白,對於廠衛的人,一般是不會輕易找上門來的,但只要找上門來了,就說明已經得了明令,自己即便是堂堂南京禮部尚書也不可能違抗內廠的魏忠賢,他甚至也猜不到魏忠賢忽然表現得這麼鐵面無私到底是想從自己這裡敲詐些錢財還是想做什麼,所以他現在要做的就是先把自己摘除乾淨,對於自己女婿接下來會面對什麼,他也只能隨機應變,唯一讓他可惜的是,是這價值十五萬銀元的煙土,還沒來得及轉運,就被內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