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佳妮和曹宏燁現在幾乎已以男女朋友相處了,見到自己的女朋友受辱,曹大少當然按捺不住了。
灰西服等四人對於林熹和曹宏燁的反應很覺意外,要知道在新儀縣城敢和超哥叫板的人可不多。中分頭見狀,就準備抬腳上前收拾林熹和曹宏燁這兩個小傢伙了。
灰西服見狀,伸手攔住了中分頭,在其耳邊低語了兩句。中分頭收住腳,很是不甘地瞪了曹宏燁和林熹一眼,甚至還有意無意地衝著兩人晃了晃拳頭,警告的意味十足。
灰西服則昂頭往三個老外的那一桌走去,看都沒看林熹等人一眼,裝逼的意味十足。
灰西服的傲慢,中分頭的眼神讓林熹覺得很不舒服,但這兒是在新儀,他們只是匆匆過客而已,並不像多生事端,所以也就沒有和對方計較的意思了。
曹宏燁護著周佳妮和徐莉回到了座位上,儘管他的心裡也很不爽,但這兒可是人家的地盤,他也不想把事情搞大。
林熹看到那四個年輕人往前走的時候,那兩個類似於保鏢角色的外國小夥就站起身來了。老者見狀,做了一個擺手的動作,兩人便一臉警惕地重新坐了下來。
穿著灰西服被稱為超哥的傢伙一臉得意,他心裡暗想道,不管你是東歐人還是米國人,只要在新儀這一畝三分地上,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臥著,沒有例外。
“喬別拉夫斯基先生,你好,我叫王居超,新儀化肥廠的王強鳴是我的舅舅。”王居超說到這兒時,衝著那個戴著眼鏡的矮個翻譯使了一個眼色,讓其將這話翻譯過去。
矮個翻譯是新儀縣本地人,透過朋友介紹給這三個東歐人做翻譯,這段時間也算是好吃好喝,還能有額外的小費,這讓他很是滿足,但自從昨天那個老頭和化肥廠的王強鳴談崩以後,他就變得忐忑不安起來。
這三個東歐人不知道王強鳴的能量,他不可能不清楚,王強鳴的大姐夫居雲飛是新儀縣委副書記、縣長,二姐夫則是淮江省委宣傳部副部長,有如此底蘊,新儀縣幾乎沒人敢不買化肥廠居廠長的賬。
現在找上門的這個年青人,正是新儀縣太子——王居超,縣長居雲飛的兒子。
這位王公子仗著老爸是縣長,新儀縣黑白兩道都很給他面子,他一度自稱,新儀縣內沒有他擺不平的事情。
矮個翻譯不光將王居超的原話翻譯了過去,而且特意加了一句,這是我們縣長的兒子,在新儀縣的能量很大。儘管他力求表現出王居超在新儀一手遮天的意思,但連換了幾種表達方式都覺得不是很到位。
喬別拉夫斯基雖對華夏的體制不是很瞭解,但聽到縣長一詞還是能明白對方的意思的。作為在東歐混的風生水起的人物,他很清楚昨天的無心之舉可能給這次低調的華夏之行帶來了麻煩,下意識地皺起了眉頭。
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之後,喬別拉夫斯基對矮個翻譯說道:“你告訴這位先生,就說我同意昨天的那單生意,一百萬華夏幣也會在三天之內打過來,但這個專案的賬目必須由我的人負責,居廠長的人不得插手。”
喬別拉夫斯基感覺到了不對勁,在昨天開出條件的基礎上做了很大的讓步,由原先這個專案由他的人全權負責,到只需要負責該專案的賬目就行。這在他看來,已是很大的讓步了,也是他的底線了。
矮個翻譯聽到這話以後,臉上微微一喜,他雖不清楚眼前這老頭是什麼來頭,但卻感覺到了他的固執,應該不是個普通人。既然老頭願意做出這樣的讓步,那他也就好和王公子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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