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什麼好說的,至於廢除那些條約、歸還賠款,雖然有些不甘心,但誰叫自己打敗了呢?人家收回那些權益也無可厚非,真正對他們重要的是那些被俘的親人、朋友的生命。
這場風波在法國政治風暴中心的巴黎演繹得尤其激烈,人們高舉著標語,圍在政府門前要求他們答應中國人的要求,若不是高舉著警棍的警察將人群死死攔住,恐怕他們已經衝進政府大樓裡去了。
“米樂是怎麼搞的,怎麼能讓這樣的新聞發出去。”法國臨時內閣總統胡布內爾手裡抓著一份當天的巴黎日報咆哮著。
胡布內爾的私人秘書薩里奇在一旁道:“這一次恐怕是中國人倒得鬼,事前外交部長已經跟一些報紙打過招呼了,不過您也知道我們的新聞管制,這種事情恐怕是防治不了的。現在重要的是許多在野黨已經開始站出來說話,批評政府妄顧士兵的生命,我們有很多人民認同了他們的說法,這在將要進行的大選中對我們很不利。”
胡布內爾裡發過一陣火,也迅速冷靜了下來。
“你以為我們答應了中國人的要求,他們就沒有了攻擊的藉口嗎?”
薩里奇思索了一會,道:“丟掉越南是前任內閣的過失,這似乎不該算在我們身上,至於其它倒可以想些辦法。”
“有什麼辦法,議會那群傢伙對賠款可是敏感得很,我敢說如果我們簽署了賠款協議,那麼不信任離我們就不遠了。”
薩里奇微微笑道:“我們可以適當抬高贖回士兵的錢,勸說中國取消賠款的條件,我想他們會答應的。”
胡布內爾頓時皺起了眉頭,看向薩里奇。良久,方才緩緩道:“你認為,如果戰爭繼續下去,我們有多少可能在短期內打敗中國人?”
薩里奇搖搖頭道:“這恐怕不可能,中國人俘獲了遠東艦隊的那些軍艦,尤其是‘都爾’,您也知道,這艘軍艦幾乎是共和國現在最好的軍艦,而且中國人在德國定造的那四艘‘薩克森’級戰列艦已經回到中國去了,德國還讓了一艘與“都爾”相仿的巡洋艦給中國,現在中國海軍的噸位超過了10萬噸,除非我們動用所有的海軍力量才有速勝的可能,但您也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他們都分散在世界各地,集結起來也需要很長的時間。”
“更何況,中國人最近和德國人走得有些近,他們不僅從德國獲得了軍事上的援助,而且得到了工業上的援助,很難猜想他們之間有怎樣的協定。在這樣的情況下,議會恐怕很難透過對中國增兵的要求。”
“德國人……”胡布內爾喃喃念著,接著自言自語地道:“看來我們只能答應中國人的要求了。”
當法國外交部政務官米樂再次出現在自己面前時,李鴻章終於知道,法國人已經有點坐不下去了。雖然伍廷芳一直在與法國人談,但有些大事沒有他的點頭拍板是進行不下去的。這些日子法國人也開始有些鬆口,基本答應了廢除兩次鴉片戰爭簽訂的條約,而中國也作出了一些讓步,同意保留那些開放的通商口岸,但租界和關稅等權益必須收回。越南和賠款的問題雙方也達成了一致,越南歸中國所有,中國保護法國人在越南的財產,但法國人必須在一年內撤出越南,而賠款方面,除了歸還兩次鴉片戰爭的賠款,法國再賠償15億法郎,相當於白銀500萬兩,在支付方式上伍廷芳他們接受了法國人方法,將這筆賠償算入贖金一併支付,關緒清也同意了這一條,他是個絕對的功利主義者,在他看來面子不面子的並不重要,關鍵是實際利益,雖然法國賠款對振奮國民士氣有很大的幫助,但也要給法國臺階下,誰叫法國現在還比大清強大呢?*急了法人,真讓法國來場全民動員,大清就得不償失了。
只是在贖回俘虜的問題上,雙方產生了很大的分歧,法國堅持不肯將被包圍的3萬多法國遠征軍算作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