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開啟的大嘴裡。
“辭修!”馮玉祥搖晃著手中的高腳酒杯,深紅色的葡萄酒在水晶製成的酒杯裡發出耀眼奪目的光芒。
“總司令,怎麼了?”好幾個月沒有開葷的陳誠不斷往嘴裡塞牛肉塊,一邊含混不清的說道,“陸軍部的電文您收到了麼?”說著,他猛地仰起頭,把手中的半杯紅酒灌進了嘴裡,然後微微咂了咂嘴。“我聽北京的同僚說,陸軍部似乎有點兒嫌咱們的速度慢了。”
“那有什麼辦法!”馮玉祥費力的嚥下了嘴裡的牛肉,然後拿起桌上的一支倒滿清水的杯子,喝了一口,說:“你也看到了,法國人在底格里斯河對岸建立的工事十分完備。如果我這個時候衝過去,不是找死麼?所以我們還得等待機會。”說完,馮玉祥已經消滅了盤子裡面的牛肉,拿起放在桌上的杯子,大口喝起白水來。
“國內已經傳出閒話來了,說咱們手中掌握著如此精銳的部隊,還在這裡有意磨洋工,賺軍餉。”陳誠考慮了一下後說出了自己聽到的話。
“沒辦法啊!”馮玉祥打斷對方的話,“咱們的部隊雖然是精銳,但是從德黑蘭到哈馬丹這麼長的戰線,部隊集結也需要一定的時間,等全都趕到這裡的時候,法國人的防禦陣地早就構築完畢。我們的大炮和戰鬥工兵也沒有趕到。這個時候突擊的話,不但不會取得戰果,反而會損兵折將。所以,我只能命令部隊原地休息,繼續等待。”馮玉祥提出了自己的理由。
“不過現在已經是11月9日了!總司令,整整半個星期過去了,我的部隊已經休整完畢了,大部分的裝備和兵力都已經調齊……”說到這裡陳誠把杯子裡面的酒全部一口氣喝掉,最後說道:“您要知道,咱們在伊朗取得的一系列勝利已經激起了國內許多人的妒忌,很多人不希望您能夠在接下來的戰爭中獲得成功。我在帝國陸軍部的朋友和我說過,有人已經開始向徐公那裡吹風了,說你在這裡貽誤軍機,想借此把你撤換下去,還說現在是在打仗,還沒到最後慶功的時候呢?”
“哈哈!”聽了自己部下的話,馮玉祥大聲笑了起來。“辭修,你就放心吧。”他頓了頓忽然大聲的說道:“至於國內有些跳樑小醜,我早晚要讓他們知道我的厲害,伊朗戰爭已經證明了一切,我要用伊拉克戰爭讓所有看不起我馮玉祥的人閉嘴!”說到這裡,他抬起手上的杯子重重摔在地上,飛散的水晶碎屑如同水花一樣四散飛賤。
“總司令!”就在這個時候,宋哲元興沖沖的進來,臉上充滿了興奮的神色:“剛剛得到情報,在我們面前防禦的法國第七集團軍的部隊,撤出了薩南達季,大部隊正在向蘇萊曼尼亞撤退,也就是說我們前方的敵軍防線已經空了!”
“我等的就是這個!”聽完宋哲元的彙報,馮玉祥站了起來,他指了指宋哲元:“你,馬上給陳濟棠發電,命令所部所有裝甲部隊立刻渡過加拉河,第7裝甲師沿著公路一直追擊,務必要在路上殲滅對方撤退的主力部隊,同時通知空軍轟炸和封鎖這股法軍的退路,一定要把對方粘在公路上,命令西征軍第九裝甲擲彈兵師和第10裝甲擲彈兵師迅速向薩南達季前進,務必在12小時之後奪取那座城市。”
“法國人退了?”陳誠疑惑的問道。
“是啊!”馮玉祥興奮的搓著手大聲的說道:“他們終於撐不住了,終於潰退了,我們勝利了,伊朗現在是中國的了!”
“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會是這種情況?”看著總司令興奮的樣子,陳誠有點摸不著頭腦,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情況,不由得喃喃自語起來。
“情況很簡單……”馮玉祥笑著說道:“首先,整個法軍在薩南達季防禦的地區實際上是一個突出部。突出部麼,在進攻的時候做橋頭堡是非常不錯的,但是在防禦的時候,這個突出部的問題就比較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