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朝自己的手下揮了揮手。
“明白了!”張凱也知道張作霖一向說話算話,於是他微微的點了點頭,然後快步離開了東征軍指揮部。
張作霖抽了兩口旱菸,對身旁的參謀長楊宇亭說:“皇上的行宮安排好了嗎?”
楊宇亭人稱小諸葛,是張作霖身邊頭一等的謀臣,對大帥的心思揣摩的也最透,當下微微彎下身子,小聲說:“大帥,咱們晚了一步,中央軍的人已經事先為皇上安排好了,地點就在中央軍的行營裡。”
“哦?”張作霖眉頭馬上鎖緊了,腦門上的青筋一個勁兒直蹦,沉默了好長一會兒,才說:“老子做任何事都要搶在別人前頭,沒想到這次倒被張玉那個年輕人給算計了,誰他媽不願意天天圍著皇上身邊轉啊。不過這也沒啥大不了的,是騾子是馬牽出來溜溜,所以東征軍一定要搶在中央軍之前佔領冬宮!誰他媽要是給我老張丟了人,到時候可別怪老子翻臉不認人!”
“是!”在場眾人臉上都有懼色,他們知道張作霖絕不是危言聳聽。
與此同時,在靠近奧古斯塔大橋的一個學校裡。陸軍總參謀長謝爾蓋伊萬諾夫正在那裡不停的來回走動,他的身旁則站著一群參謀軍官,他們靜靜的看著自己的指揮官,希望他能夠儘快對目前的形勢下達自己的命令。
“古柳錫金,我們還有多少預備隊?”伊萬諾夫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參謀長古柳錫金中將。
“我們……我們現在手上只有第9和第30兩個步兵師了。”古柳錫金愁眉苦臉的回答道。
“現在不是發愁的時候,你立刻把所有的預備部隊集合起來,告訴帶隊的扎巴爾斯基,要他務必要協助奧古斯塔大橋一帶的防守官兵,無論如何不能讓中國大部隊突進來。那裡是關鍵點,不容有失。絕對不容有失!”說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神情間異常疲憊。
“剛剛接到情報,波蘭的援軍已經於今天早上踏上了前往聖彼得堡的路程,但是他們懼怕駐紮在俄國邊境的德國軍團,所以只能繞道趕來,而他們的師長庫爾特。梅耶則來電說,16個小時以後他們就能夠到達這裡。”
“16個小時?”聽了自己軍官的彙報之後,伊萬諾夫稍稍好一點兒的心情又跌到谷底:“不行!來不及!奧古斯塔大橋一旦被攻陷,中國軍隊很快就會達到冬宮,最晚也要在3小時內趕到這裡!告訴他們現在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我們需要他們的增援!”說完他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我們的命運部掌握在他的手裡了!”
半個小時以後,扎巴爾斯基率領的增援部隊到達了奧古斯塔大橋,但是他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因為他的眼前已經不再是那座在照片上雄偉壯觀的鐵路橋。水泥製成的橋面上已經到處都是大大小小的彈坑。鋼製的鐵軌已經在外力的作用下變成了麻花狀。燒焦的枕木和黃澄澄的彈殼雜亂無章的堆砌在一起。濃重的硝煙味混合著死屍的臭味,讓扎巴爾斯基一陣陣作嘔。他們到達這裡半天了也沒有看到幾個人,彷彿這裡的守軍都已經死光了似的。又往前走了大約三百米。不時的槍聲讓他們所有人都知道自己距離戰場已經越來越近了。而這個時候他們也終於看到了活著的人。四個人一瘸一拐的向他們走來,這些人身上沾滿白色的灰塵。臉上還有血跡。他們抬著一個擔架,白色的擔架杆子已經被燻的黑漆漆的。
“你們是哪支部隊的?”扎巴爾斯基的副官攔下了這些人然後問道。
“長官!第49師第三步兵團,第十二步兵連三排排長霍扎特向您報道,我們剛剛從陣地上下來。”一個身著軍官制服的人向著扎巴爾斯基行了一個軍禮。
“這是怎麼回事?”扎巴爾斯基指了指擔架上的一個傷者問道。
“我們的旅長在剛才的戰鬥中受了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