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矢飛得很遠,田軍的暗器全數落空,鐵無情借這機會已奔出丈外,韓七和田軍那容他走,雙雙撲落過去,此刻鐵無情才瞭解韓七那身傷全是假的,故意安排五龍會天蠍堂苗子等人迫殺他,使他深信不疑而上當。
韓移身撲落,道:“別放走他,田爺,千萬別讓這小子跑了,”
轟然一聲巨響,一蓬煙霧自鐵無情手裡噴射出來,田軍和韓七隻覺四周黑壓壓的,並有股煙硝子傳了過來,兩人在一震之下紛紛後退,當他們舉目之時,鐵無情早已失去了蹤影,田軍恨聲道:“立刻通知兄弟,咱們進谷裡搜….”
風在呼嘯,沙塵瀰漫,那黑烏烏的石板屋裡僅有一盞昏黃的油燈在搖晃著,油燈下,一個白髮蒼蒼的老年漢子穿著一身的黑衣,坐在輪椅上,他手裡拿著那柄與他相處將近二十年的碎玉劍,冷寒的劍刃泛射著寒光,而他卻不停的用白巾擦拭著這柄劍,日復一日的在揩拭著,他就是血盟三十六友的盟主鐵夢秋,自他雙腿毀了之後,他隱身這山裡已有二年,終日都不說一句話,只是望著那柄劍,他這種沉默連鐵無情都不知道原因,只知道父親變了,變得如同一個陌生人……
鐵夢秋依然在擦拭著那柄劍,劍已經夠亮了,也夠利了,他還是在揩拭著,難道他真是夜夜磨劍的人?
鐵無情已悄悄的進了屋裡,鐵夢秋只不過抬眼望了他一眼,在那眼裡顯得很冷漠。
鐵無情恭聲道:“爹.....”
只聽鐵夢秋鼻子時裡嗯了一聲,冷冷地道:“你受傷了?”
鐵無情苦笑道:“這點傷並不算什麼。爹,海狼派五龍會全有人向這裡摸來,咱們刻意安排的敘親園都遭到毀壞,顯然爹裝死的事已瞞不住江湖同道了。”
鐵夢秋將手裡的劍往空中一彈,劍上發出一聲龍吟,他冷澀的面上浮出一絲殺機,嘿嘿地道:“海狼派五龍會算什麼?血盟三十六友不會在乎這些,兒子,你必須承擔血盟兄弟留下來的恩怨……”
鐵無情一怔,父親這種笑是他從來沒見過的,說話的口音也與二年前不一樣,雖然自己因為練功而疏於噓寒問暖,但也不該變得令人有種陌生之感,他愣愣的道:“爹,你怎麼啦?”
鐵夢秋嘿嘿地道:“怎麼?我哪裡不對勁.....’鐵無情皺眉道:“我總覺得你有點怪·.....”
鐵夢秋冷冷地道:“孩子,血盟三十六友是爹爹多年的好兄弟,如今死的死,失蹤的失蹤,只剩下老夫苟延殘喘,使咱們鐵家的勢力一下在江湖上消逝了……”
鐵無情淡淡的道:“人生有起有落,時高進低;這有何難過的……”
鐵夢秋嘿嘿的道:“你爹難服這口氣,難嚥這股恨……”
嗯,鐵無情眉頭一皺道:“我只想知道血盟三十六友為何會著人擺道,又為何會引起這麼多江湖人物的不眠不休的追殺,爹,如果我料得不錯,其中一定有什麼隱情……”
鐵夢秋目中寒光一湧,道:“不准你問....”
鐵無情心裡突然冷了一半,他自小和爹相依相守,對爹的習性瞭如指掌,雖然兩人隔了數年再相聚一起,但這種習性並無太多的改變,而今日卻覺得格格不入,尤令他詫異的是爹爹的口音都變了,他忽然發覺眼前的人與他有種遙不可及的感覺,腦中意念流閃,脫口道:“爹,你可知道小牛他……”
小牛是他的乳名,當年娘生下他後,希望他壯得像牛一樣,小牛小牛,親朋好友沒有不知道他喚小牛的,哪知鐵夢秋略略一怔,道:“小牛是誰……”
鐵無情一震,爹爹怎麼連自己的乳名都記不得了?難道父親受傷後,記憶力真的那麼退化麼?他心念一轉,猛然想起父親的雙腿已毀,道:“爹怎麼連小牛都不知是誰了?”
鐵夢秋冷冷地道:“談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