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金髮,含笑凝望著絢爛的天空,心中一片空明,眼光剎那間似乎穿透了無盡的空間,看到了無法描述的奇異景象,“大道無形,生育天地;大道無情,執行日月;大道無名,長養萬物。吾不知其名,目無所見,耳無所聞,心無所知,強名曰道,清靜無為,順應自然,心者,一身之主,神之帥也。靜而生慧矣,動而生昏矣。學道之初,在於收心離境,入無虛無,則合於道焉。”
極度的靜立忽然消失,趙烈藍色的身影似乎晃動一下,化為一陣輕煙飄遠,彷彿山谷草地上根本沒有人站過,只留下一陣風晃盪在傍晚絢爛的空中。
趙烈縱情在山野之間狂奔,遠遠望去只有一個淡淡的藍色影子在瀰漫在空中,他飛躍到那高聳如刀的山峰頂端,耳畔是呼呼的風聲,由靜入動,他一反武學常規,動靜合一,拋棄了武學裡從古至今一直強調的靜坐吐納增加內力的方法,而是在運動和靜坐中運氣吐納,修煉內力,世間萬物都在運動,根本沒有絕對靜止的事物,運動乃是萬物唯一的共性,時間沒有絕對的靜止,但瞬間的停頓卻是生命的開始,這是一個奇妙的世界。
“神藏於心,動則為神,無為之動為元神,有為之動為識神。” 趙烈灑脫地躍到空中,氣沉丹田,神凝關元,由於靜立一整天,所以體內真氣的不斷蓄積,能量加大,漸漸的丹田之氣自然迴圈運轉,從下而上,透過尾閭、三關,沿背部督脈上升頭頂,全身的精氣膨脹,似乎快要爆炸開來。
趙烈腳尖一點岩石,身子驀然高高衝起,全身快要爆發的力量似乎都匯聚在鐵拳之上,揮拳朝對面高聳的山峰擊去,“砰”的一聲巨響,重達千斤堅硬的岩石被這飽含力量的拳頭擊得粉碎,化為瀰漫天空的塵土,強大的力量震得山崖附近的無數大石滾滾滑落,山澗中頓時發出連綿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久久在山谷中迴響縈繞。
趙烈緩緩飄落地面,雙眼閃爍著興奮的目光,臉上掛著淡淡笑容負手悠閒地漫步在青翠深幽的山谷中,準備回到宛兒身邊,品嚐她精心熬製的蓮子粥,此刻太陽已然落山,皎潔的月亮高掛天空,天色還不是十分黑暗,有些清冷和淡淡的光芒,正是一天中最寧靜的時刻,他的心緒不由自主飄回了曾經輝煌的山水聯盟。
山水聯盟彷彿變得遙不可及,留下的只有心中永遠無盡的傷痛!山與水都是他所喜愛的,他非常喜歡山水聯盟的名字,山和水代表了兩種人生態度,上善若水,水善利萬物而不爭,水從來不堅持什麼,它可以適應任何環境,可以被擠壓成任何形狀,可以接納任何汙穢,可以磨掉任何稜角,所以它的生命力最頑強。
而山,則是很難適應環境,也不屑去適應環境的,它亙古恆久地站立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肯屈就,不肯改變,山象磐石般地堅定不移, 山拒絕萬物對他的改變,山沉默地躺著,慵懶而驕傲。他用青白眼看世間,忍受驕陽寒風摧殘,山把自己生得斧劈刀削般壁立,峰巒疊嶂狀巍峨,除了天,對一切都是俯視,藐視。因此,山寂寞,連開在深山幽谷的花草都寂寞。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山的智慧在於不變,堅持自己的位置,水的智慧在於善變,創造自己的價值,山可能死守一隅,水可能化於無形,山可能永遠是青山一座,水卻不可能永遠是白水一條,水想要回頭的時候,卻發現早已不是從山澗裡流下的那一縷青泉,而青山還是那座青山。
趙烈神思奇妙地思索晃盪,孤獨而天馬行空地在山水之間徘徊,瞬間躍到顛峰,剎那又落到寂寞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