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之類的東西。
良久,無雪輕輕道:“三妹的事我很痛心,爹和大哥不要太難過,我早就勸三妹學點武功,可她就是不聽,才使奸人有機可乘,聽說兇手是黑虎幫副幫主趙烈,他居然還敢再次到我南宮世家,可見此人不可小視,但這件事情我總覺得很蹊蹺,因為趙烈還曾經出手救過三妹。”
南宮長天靜靜沉思,眼神迷濛如霧,忽然站了起來憤怒道:“無雪,此事證據確鑿,玉面神劍司馬空可以作證,南宮霸明天率二十高手把黑虎幫滅了,有些人是必須死的,怎麼也要給江湖一個交代!無雪負責向全江湖釋出通緝令,儘量抓到趙烈,徹底查清楚真相。”
南宮無雪微微皺眉,似乎還想說什麼,但望了一眼暴怒中的南宮長天,終於還是什麼也沒有說,只是深邃雙眼好像在默默思索什麼。
天空飄落了絲絲細雨,雨其實不大,細密的雨絲很輕很靜地飄著,樹林上只能看見牛毛般細密的雨痕,眼前的那棵樹,因這油般的細雨,葉子越發的顯得綠了,輕輕地搖曳著,彷彿在說著雨中的感受。
夜晚寒冷的雨水讓趙烈又平添了許多的憂傷,天一點點黑了,白日裡明媚的色彩漸漸淡去,惟有那暗淡的黑色越發濃烈,沉靜下來,碧綠的紫霞湖慢慢地灰暗了,水墨畫似的堆在那裡,平添了許多傷感,叫人心中惴惴地總覺不安,好像要出點什麼事兒,又好像在等著些什麼,盼著些什麼?
趙烈再也憋不住了,仰天怒吼,“為什麼我總是那麼倒黴,難道一輩子都這麼不順嗎?我不服!!!”憤怒吼聲直衝雲霄,久久迴盪在空中。
趙烈在路上玩命狂奔,完全忘了運用內力提氣奔跑,他現在需要發洩,心中有太多的悲憤,雨下得更大了,但無法澆滅心中像火一樣燃燒的悲痛。
天亮了,晴空像洗過一樣乾淨,不帶一絲塵埃。偌大的江寧城被完全被南宮世家封鎖了,街上到處是南宮世家的護衛,所有離開的江寧府的道路上都有護衛在盤查,氣氛異常緊張。
江寧城中望江樓中,趙烈喝得酩酊大醉,趴在桌子上,桌子上下堆滿了酒罈。
幾個佩帶刀劍的護衛走到樓上,神色嚴峻,仔細盤查所有正在喝酒吃飯的人,雖然看見了爛醉如泥的趙烈,但卻沒有絲毫懷疑,趙烈現在應該正忙著逃跑,絕不可能喝得爛醉,於是他們很快離開了酒樓。
趙烈一連幾天都在酒樓拼命喝酒,想要忘記心中無盡的傷痛,喝醉之後晚上隨便找個地方躺下睡覺,渾然忘記了潛伏在周圍的危險。
深夜寒涼,孤寂黑夜中,趙烈如蝦米般弓身在黑暗汙穢角落劇烈地嘔吐,烈酒並沒有麻醉他的意識,每夜總是半睡半醒,似醒似夢,許多痛苦畫面接連不斷地湧了上來,不停在眼前飄搖,一縷又一縷,遊絲般的繞過來又繞過去。
一輪皎潔的明月低低的剛好掛在樹梢上,南宮無雪揹著雙手靜靜站在碧綠湖畔,湖水似乎綠到心靈深處去了,輕風拂過,湖面起了漪漣,彷彿一位睡美人小寐初醒了,伸了個懶腰,綠緞長袖從玉臂輕輕滑落,那些綠波,那些綠影,混著皎潔如玉的月色動盪了起來,微風輕輕吹起白色長衫,映著乳白月光,溫文儒雅,玉樹臨風。
南宮無雪這幾天總是想起南宮雨,雙眼憂鬱而傷感,沒想到善良溫柔的她竟然會遭受如此悲慘的下場,他忽然握緊秀氣的雙拳,眼中射出堅毅目光,無論如何也要讓真正凶手得到懲罰。
無雪遲遲沒有釋出江湖通緝令,想靠南宮世家的力量把趙烈擒住,而且此事一直存在疑點,但過了好幾天還是一點訊息都沒有,南宮霸輕鬆把黑虎幫給滅了,江湖中從此沒有黑虎幫的名字,他輕輕嘆息,看來只有釋出江湖通緝令了,他還有太多的事情等著他去辦,無暇抽身處理這件事情。
南宮無雪不想親自出馬,趙烈這種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