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便只能繼續挖苦那差點流產的女兒。他一說完,便氣沖沖地走出了房間。
房間中,波旁公爵也準備離開,但他比他的父親更有禮貌,他先是憂愁地看了一眼妹妹,後是向安娜點頭致意,而後才出去。他終究年輕尚輕,並沒有如他那親王父親那樣傲慢和氣魄,所以行為也更為低調、謙虛。
安娜在等波旁公爵離開後,也是長嘆了一聲。她雖然並不介意繼續釋放出嚴肅的氣魄,可神經過分緊張和集中也會在不知不覺中令體力大量消耗,因而,她現在也充滿了疲憊感。可她還不能走,至少需要看一看剛受刺激、不知如何的路易絲郡主,等到確認其無事後,她才能真正離開。
路易絲郡主之前險些流產,原因是在懷孕兩個月後,身體無法再承受束胸帶來的壓力,尤其是腹部無法再忍耐過度地擠壓。她的身體早就大不如前,如此一折騰,早就身心疲憊了。現在,她即便想啜泣也沒有力氣,只能微閉著眼睛躺在床上。
安娜見到此時的路易絲郡主,不忍吵醒她,便暗歎著氣,上前將她身上的被子拉上,打算接著便間接鬧哄哄地離開。恰在這時,路易絲郡主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並睜開了眼睛,淚汪汪地請求道:“小姐,這件事千萬別……別告訴國王陛下”
安娜雙眉一皺,先替路易絲郡主拉上了被子,而後才開口問道:“為什麼?孩子是陛下的嗎?”
路易絲郡主雙目低垂,不情願地點了點頭。她並不想讓太多人知道這個秘密,特別是一個並沒有深交之人。
“小姐,我……”安娜本想告訴她實情,可話說到嘴邊卻又難以開口,於是便隱晦地說,“我想這件事就按照自然地發展吧”說完,她吹熄了房間中的多數蠟燭,只保留了其中的一根繼續燃燒。接著,她也就離開了。
路易雖然回到了臥室,以至還換上了睡袍,可他不斷坐在床前的椅子上,並未上床休息。一個小時後,他按捺不住激動不安的心情,便離開了房間,直奔路易絲郡主所在奔去。這本就是他早已計劃好的,現在只是將時間提前了而已。
他鬧哄哄地走入了路易絲郡主的房間,此時,這間房間的光線是昏暗的。他不知道路易絲郡主能否已經入睡,他只知對方正躺在床上。
他走到床邊,黑暗之下,他以為一動不動的路易絲郡主睡著了,於是便輕嘆了聲轉身離去。正在此時,他只聽身後傳來了一個虛弱地女聲:“是陛下嗎?”
“是的,是我。”路易聞聲立刻又轉過了身。
又是一個黑暗之夜,路易也覺得有些巧合,總是和路易絲郡主在連臉都看不清的黑暗下面對面。
路易側身坐到了床沿上,握住路易絲郡主從被子下伸出並不斷在黑暗中摸索的手,柔聲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覺懷孕的?”
“大概是一個月前,但是,我不敢確定。”路易絲郡主悄然啜泣道,“如果我早一些發覺的話,也許也不會被其他人知道的。”
“怎麼可能不被人知道呢?”路易悄然一笑,伸出左手摸索著擦拭著她的面頰,同時說,“一個月、兩個月,這還好隱瞞,等三個月以後,你的肚子打起來了,那時候又怎麼辦呢?總是要被人發覺的。”
“不”路易絲郡主激動地輕呼道,“我不會讓人發覺的,我會想辦法的。”
路易只覺與其相握的右手一陣刺痛,因為路易絲郡主的雙手突然掐緊,她那長長的指甲已經嵌入了路易的皮肉中。
路易忍住疼痛,柔聲問道:“你要想什麼辦法呢?躲到外地,還是躲到修道院中?”說到此處,他突然生出好奇心,疑惑道,“你那一晚不是說要成為修女嗎?為什麼會回到宮廷?”
“哎……”路易絲郡主長嘆一聲,道,“這件事就請別問了,總之我做不了修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