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是一秒鐘的對視而已,之後女畫師便失蹤了。
女畫師不像其他人那樣熱情,但是眼神中卻有一股情在,但是,她臉上最多的不是情,而是猶豫,或是悲傷,似乎是在說明著這是一段不應該存在的沒有結果的情。
路易不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而是他真的有這方面的能力。
在已故的王后的訓練下,路易練就了一番只看他人外貌、言語,甚至一個小動作便能夠看出那個人的心裡想法的能力,而且,這種能力已經在郡主、沙特爾公爵、弟弟查理等人的身上不止一次的試驗成功了。迄今為止,除了在安娜身上失策過外,還真的沒有敗績。
也因此,路易在這一次偶然見到女畫師後,便確定了那個女畫師心中的感情。
那一個晚上,對於路易來說是一個錯誤,但他也知道,對那個女人來說,若是隻說是錯誤那就太過殘忍了,畢竟那是一個女人的第一次。
路易並不害怕這個女人藉機要求得到財富、貴族頭銜,哪怕是一個情人的身份,甚至路易還巴不得女畫師如此要求,這樣他心裡還好過些,可問題是,女畫師居然如同失憶一般,從此之後閉口不談此事,這令向來便在女人面前少有主動的路易也失去了分寸,因為路易意識到事情在向一個不可預測的地方發展,那就是這個女畫師可能愛上了他。
如果要結婚的話,找一個有母親感覺的女人;如果希望只生孩子不給名分的話,那就找一個愛你愛到發瘋的女人;如果要談一次轟轟動動的戀愛,那就找一個你愛得發瘋的女人;如果僅僅是想發洩一場,那就在街上找一個漂亮的,然後花錢了事。
路易十分希望女畫師是最後一種人,這樣他就不需要在感情上欠債了,一個君主已經夠他煩惱的了,他不喜歡在出現一個女人。
路易永遠是一個善良的人,他害怕的不是自己一心二用甚至一心三用,而是害怕這個意外的女人日後只會傷心收場。這才是路易所愧疚的,而這也是他不遺餘力希望給郡主按上王后桂冠的原因。畢竟,相比起已經生下一對雙胞胎的郡主,瑪麗·安託瓦內特對於他來說,也僅僅是一個名字和一段已經不可能發生了的歷史。
女畫師的情況令路易已經無法再坦然了。他就是這種多事之徒,既然人家已經自動隱瞞,那就是說明她可以當做沒有發生。可就是如此,路易自己卻無法安心了,他突然想象一個男人一樣負責任了。他畢竟不是沙特爾公爵,無法在和一個女人過了一夜後不付出什麼。但是,他也知道,那個女人想要的他恐怕永遠也無法給。人家要的是愛,而他卻已經將心許給了郡主。
原以為可以忘記那一夜,卻因為偶然看到女畫師而動搖了。
路易突然無法再當做沒有發生過那樣,他希望能夠做一點什麼,除了付出自己的愛和心之外,他能夠用一切來彌補女畫師。他可以給女畫師一生無憂的價錢,可以給她一個貴族身份,甚至可以利用法蘭西王室的影響力,讓她成為名畫師,而她也有這個才能。她的畫確實不錯。
大軍來到香榭麗舍大街的盡頭,然後出了城,而在這時,路易叫來了博伊斯·圖倫。
“你還記得和我們一起回來的那個女畫師嗎?”路易問。
“記得,她應該叫伊麗莎白。”
“很好。”路易點了點頭,囑咐道,“她現在在巴黎,你把她找到,但是不要讓她發現。派人盯著她,隨時向我回報她的訊息,如果覺得有困難,那就找迪昂和他的秘密警察幫忙。”
“這不難,但是,”博伊斯一臉疑『惑』地問,“為什麼要這麼做?只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畫師罷了。難道……”
博伊斯已經猜到了一些事,只是身為貴族的他並不明白,為什麼路易王儲寧可要秘密派人盯著她,也不直接將她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