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邁無能,又好欺負,打算去看看能不能敲詐出些錢糧,而如果劉焉堅決抵抗,大軍再順路向西,去和冀州的大賢良師會師也不遲。
“這程遠志自己無謀也就罷了,居然以為天下人都像他一樣愚蠢?”
司馬寒吃驚程遠志的愚蠢,心中暗自腹誹不已。
本來演義之中張飛一矛挑死了鄧茂,就已經足可以看出張飛厲害,這廝在中軍待著安全無比,居然還要衝上去送死,才使得黃巾軍無人指揮,繼而大敗。
“真是該死的傢伙!”司馬寒想到這次還要盡力保護他,一時氣悶,忍不住罵道。
“嗯?你說的是誰?”高升在馬上聽了,問道。
“還能是誰,當然是劉焉老兒,”司馬寒一驚,念頭一轉,抬頭看著高升說道,“我擔心他不會這麼容易上當啊。”
“哎,誰說不是呢?將軍他糊塗啊,”
高升聽到司馬寒也這樣想,很是高興,旋即眉頭一皺,又湧出一股擔憂,“只希望劉焉手下沒有良將,可不要被其看出來我軍虛實,反而派人截殺我們。”
司馬寒這樣聽著,點點頭,打量起高升,心中不由就有了想法。
“這樣年輕,又有勇有謀,知謙遜,識人才,武藝也不弱。。。”
當下就有一條毒策,計上心頭。
“不如騙這高升先出戰?”
“他的武藝,鄧茂是知道的,到時候他被關張所斬,鄧茂哪裡還會不知道關張厲害?”
司馬寒揣度著,眼神有些yīn冷,“自然的,鄧茂就不會輕易出戰,而他也清楚程遠志實力,作為副將,應該可以勸住程遠志,讓其留在中軍。。。”
“這樣的話,主將不輕易出陣,哪裡那麼容易死?而以五千黃巾兵對五百兵勇和一千正規軍,憑著這三倍的兵力,勝負還真不能太早下定論了!”
一想到可能扭轉戰局,司馬寒心思就靈活起來,“大軍不敗,憑我的武功,xìng命自然無憂,同時又救下了程遠志和鄧茂,豈不是獎勵多多?”
只是。。.
殺一人而救萬人?
看向邊上少年將軍,正騎在馬上,眼神之中,有未來,也有希望,是少年獨有的神光。
“以前只是聽說,為上者顧全大局,為了活命,殺妻殺子殺家,背信棄義忘恩,種種惡行都可做出,本來以為,情義值千金,哪有那麼容易斷絕,但是現在看來,似乎又有那麼一點事兒。”
司馬寒吶吶說著:“象棋裡面,也有棄車保帥,該捨棄的,就要捨棄,顧全大局。。。。。。棄車保帥。。。。。。顧全大局。。。。。。棄車保帥。。。。。。”
“嗯?我怎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司馬寒猛然驚醒。
在最初剎那的迷惘之後,多年的儒家修養就顯現出來,讀書人的jīng神一凝聚,念頭變得就清澈堅定。
“高升對我有知遇之恩,朋友之義,彼以國士待我,我以烈士報之,豈能不念恩情,做狼心狗肺之人?”
“況且這任務並不危及xìng命,只是為了多求得一份的獎勵,就在xìng命之外的事情上,違揹我本心,造下罪孽,這就是魔劫!”
當下司馬寒回過神來,細細一思量,就明白了,這是由於自己初臨戰場,不經意間,被戰場之氣矇蔽了心神。
戰場之上,數萬人的jīng氣神一衝,什麼個人意志,都成了浮雲,唯有堅守自己心神,靈臺才能保持一片清明,臨危不懼,處亂不驚,才不會亂了分寸,死於非命。
兵家有至正之道,可以亂神,又有大智大勇,大徵大伐,可以開疆擴土,護國佑民。
這個正字,就是撥亂反正,就是正心神,正意志,就是軍中正道——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