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貝兒玩得很開心,咯咯的大笑不停。
“君大叔,你快點過來。”顧貝兒衝著君南夕招招小手,“快點兒,快點兒。”
不是君大叔的腦子帶顏色,而是顧貝兒就有這樣的本事,把一句平平凡凡的話說得活色生香,婉轉撩人。
“快點?”君南夕輕輕的嚼著這個詞,腦子有點想歪。
要是小貝兒在床上,在他的身下,說這個詞,那就是世界上最爽的事情。
這個詞,他喜歡。
或許,今晚就可以試試看。
顧貝兒在花田裡走著,這朵碰碰,那朵聞聞,甚至彎腰看看田裡那正在爬行的蝸牛。
“阿門,阿前,一棵葡萄樹?。阿嫩,阿嫩,綠的剛發芽?。蝸牛揹著那重重的殼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樹,阿上,兩隻黃鸝鳥?。阿喜,阿喜,哈哈在笑他。葡萄成熟還早得很哪,現在上來幹什麼?阿黃,阿黃,你呀,不要笑,等我爬上,它就成熟了。”
顧貝兒的歌聲清麗婉轉,帶著她特有的童真和甜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這就是一個孩子唱的。
君南夕看著彎著腰,正在用手指戳著蝸牛的小貝兒,搖搖頭,還是一個孩子呢。
“君大叔,這蝸牛在跟我打招呼呢。”顧貝兒衝著蝸牛皺起小臉,“不過,很奇怪,那些蝸牛面膜到底是怎麼做的?蝸牛的唾沫還是蝸牛的尿尿?”
君南夕忍不住滿頭的黑線,“小貝兒,你下次還敢用?”
小貝兒就用蝸牛面膜,這個君南夕是知道的。雖然,顧貝兒的面板很好,白裡透紅的,不過她還是會每隔三天就敷一張據說能永葆青春的蝸牛面膜。
最最重要的是,那蝸牛面膜對於摳門的小貝兒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價。君南夕每次表示很不明白的時候,顧貝兒就會無可奈何,‘我這完全是為了你,人家都說,女人的臉,其實是男人的。女人越漂亮,男人就越有臉。’
君南夕對這種說法是嗤之以鼻,不過女人都愛漂亮,小貝兒也不能例外。後來,穆三才告訴君南夕,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愛美,就越是容不得出現一點點的小瑕疵。
想想也是,一個傾倒眾生的美女,要是有一天老了,然後看著鏡子裡自己老態龍鍾的臉,那一定會想撞牆吧。
“黏黏的。”顧貝兒扁起嘴。
君南夕走過來,一把的拉起小貝兒,“別玩了,一會弄髒了手。”
顧貝兒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果然有點髒了,於是毫不客氣的把手心中那蝸牛的粘液全部塗在君南夕的衣服上,然後大笑著跑開。
跑遠了後,還回過頭來,狡猾的衝著君南夕吐吐小舌頭,皺皺小鼻子,面上的兩個酒窩盛著年份久遠的女兒紅。
醉人。
“君大叔,你快過來,這裡有一彎清泉……這水好涼耶。和海水不一樣。”顧貝兒的小手挑起石頭縫隙中流出來的水,然後經過砂石慢慢的流出來。
“真的很涼,很舒服。”顧貝兒低頭洗個臉,“君大叔,你說這水會不會有美容的作用?”
“不會。”君南夕走過來,也伸手試了試,的確很涼爽,有點像空調機裡排出來的水,還有醒神的作用。
顧貝兒直接的在旁邊的石頭上坐了下來。
顧貝兒脫下平跟的涼鞋,把白嫩的小腳放進清涼清涼的水裡,涼涼的清泉泡過腳裸,腳底下是一層小小的圓滑小石頭。
“君大叔,這樣絕對有提神醒腦的功效。”顧貝兒笑眯眯的,“以前墨墨就要我跟她一起去泡魚泉。她說被小魚咬著的感覺會很舒服,不過我總覺得那小魚咬了那麼多人的腳,肯定不乾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