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說你不能受風,不然就越發的不能好了。”小丫頭輕聲說著。
晚暇扭過臉來,孟闊瞧得真亮頓時嚇了一跳。怎麼幾日不見,她臉上起了這麼多大紅疙瘩?原本白皙的肌膚看不出好地方,整個人走了模樣。
“你就別瞞著我了,昨個兒宮裡的御醫看過也說沒轍。我這是打胎裡帶出來的一股子寒毒,積累了多年才爆發出來。用藥慢慢調理不過只能壓制,能稍微好轉卻也去不了根。往後我就頂著這樣一張臉了,你把蒙臉給我拿來,省得我看見湖裡的倒影不舒服。”晚暇幽幽的說著。
丫頭遞過來紗制的蒙臉給她戴上,又勸解了幾句哄著她回房去了。
侯爺一直盯著孟闊的表情,見女兒走沒影了這才說道:“剛剛你也瞧見了,四丫頭的臉等於毀了容,估計好的可能性很小。我已經命人備下一千兩白銀,你拿上走吧,打明天起別再來了!”
“男子漢大丈夫豈能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他斬釘截鐵的說著,“既然我打定主意娶四姑娘就沒有反悔的道理!她好是我的運氣,不好是我的命!求侯爺答應把四姑娘嫁給我,我會好生待她,決不嫌棄!”說罷又直挺挺跪下。
侯爺見了眼中滿是讚許,看出孟闊是個有德行的人。眼下晚暇的臉能不能好還說不準,先前有心思結親的王家沒了動靜,照這樣下去好好的姑娘可就愁嫁了。不過再怎麼嫁不出去,晚暇也是侯府的千金,不能讓人說毀了容嫁不出去才隨便配人。
“好!既然你這樣執著我就給你個機會!”侯爺想了想說道,“一年之後,你若有了成就還不嫌棄四丫頭就再來提親,到時候我就答應你!”
“多謝侯爺成全!”孟闊聽了喜出望外,“砰砰砰”磕了三個頭告辭出府。回到宮裡見了大皇子,便央求著要去胡州做從五品的招討使。那胡州地界偏僻,四周都是高山密林,時常有土匪出沒甚是猖獗。胡州又是交通要塞,西北地方上京都都要打此地經過。商隊要在白日結隊才敢經過,附近百姓深受其害苦不堪言。地方多次派官兵圍剿,可惜地形險峻總是不能抓住頭子。
前一段地方進貢的車隊竟然在胡州被劫,皇上聽了大怒,命胡州地方官趕快剿匪不然就等著掉腦袋,可惜效果甚微。皇上正考慮從京都派人前往支援,只是沒有合適的人選。
孟闊主動提出要去剿匪,大皇子稟明皇上,皇上思量一番便答應下。不過京都守兵不能輕易排程,邊防軍隊更是不可隨意調配,只在九門步軍營裡撥出一百精兵讓他帶著。
九門步軍營負責京都的安全,一直是皇上的舅舅做統領,裡面個個都是精英。這一百人跟著孟闊去胡州參加剿匪,表面上以孟闊馬首是瞻,可一個個心裡都有幾分不服氣!那胡州的土匪已經成了氣候,地方官員束手無策,豈是好繳的?孟闊這一去是舉步維艱,多少兇險難關等著他!
晚暇知道他被封為招討使去了胡州,心裡不免擔憂。若溪見她鬱鬱寡歡,勸解著說道:“他這一去回來便是功成名就之時,也是你們成親之時。四妹妹放心等著,他必定能遇難成祥一帆風順!”
“若是這般順當也輪不到他去,二嫂不用勸我,我這心裡明白。”她攥著手裡絲帕,咬著嘴唇回道,“這話我只跟二嫂說,他回來不要我就罷了;若是回不來……我就剃了頭髮做姑子去!”
一個為愛闖難關,一個為情無怨尤,希望這對苦命鴛鴦最終能在一起!
打這開始,晚暇連府門都不出,整日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做紅女,偶爾去若溪那邊坐坐。她不再提及孟闊的事,卻時常發呆,若溪見狀知道勸解不了也就不說話了。
偶爾朝裡有關於胡州的訊息傳過來,若溪就篩選著講,都是報喜不報憂。晚暇冰雪聰明心裡明白卻不點破,只要孟闊平安無事就好。她臉上的疙瘩漸漸變少,消